我擡眼與他成功對視。
萩原研二一怔,身體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挂起溫柔的笑:“要和同事打電話嗎?那我先去看看等你醒了之後給你做什麼料理。”
他就這麼微笑着離開了。
昏沉大腦隐隐約約有些思考,卻又再次陷入混沌。
還是得先請假,我想。
等确認萩原研二真的徹底離開了,我才撥通了……伏特加的電話,壓低聲音問:“摩西摩西,三郎醬?”
“哇,不要這麼稱呼我啊!”伏特加吓得大叫,又很快反應過來,“英子你聲音怎麼這麼虛啊?”
果然,就算是伏特加,也是黑衣組織的人,能從短短幾個字就聽出來我的虛弱。
雖說我本來就很虛弱,又努力裝了那麼一下。
“發燒了,昨天打雪仗凍到了。”我老老實實地說,緊接着便圖窮匕見,“所以我今天要請假,不能上班哦。”
“不對,明天也要請假,恢複一下,後天請不請假的……後天再說。”
然後後天繼續請假,我美滋滋地在心裡打着小算盤。
一口氣不能要太多假,慢慢來,徐徐而圖之。反正全黑衣組織都知道我有多脆皮,琴酒和伏特加作為目前在東京裡算得上是和我接觸最多的黑衣組織成員,那肯定是更知道的。
更不用提琴酒還想讓我支棱起來的時候有多頭疼我的脆皮菜雞了,他懂的。
“什麼?!你生病了?!”
原來伏特加還能發出這麼高分貝的聲音……我慢半拍地摸了摸耳朵。
伏特加還是那個伏特加,和琴酒商量事情都不知道捂着點手機,怪不得之後能誤打誤撞幫了我們小柯那麼多忙。
我垂着眼睛,清晰地聽到伏特加在問琴酒我生病了怎麼辦,我的身體一向不好,還有什麼會不會影響任務之類的。
他真的,我哭死,居然能第一反應是擔心我的身體,第二才是任務。
不過,任務?什麼任務?呼,幸好把萩原研二調走了,不然要是被他聽到了可怎麼辦。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心虛地側過頭,努力往廚房的方向看去。
我家裡就那麼大一點地方,做不到隔音的,人在廚房也能聽全所有的話,還好我調低了通話音量,他應該聽不到?
嗯,也沒看到他的身體停下來,看來我的田螺小夥還在為他的前媽媽前主人努力工作呢!
不比伏特加,琴酒就警覺很多,哪怕通話的另一端對象是我,他還是依舊捂住了手機的麥克風,導緻我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讨論什麼任務。
看來生病也不錯,雖然身體不舒服,可是不僅本職工作酒保可以請假,還能躲過一次任務?好耶!不用幹活,好耶!
雖然影響到賺外快好填充我的小金庫以備未來的包養大業了,可是目前我差不多是整日和萩原研二在一起的情況,“那種”任務還是少點好。
我,我,我……
影響賺錢,可是我還是不想讓萩原研二離開我。
對,我變卦了,尤其是在今天生病之後,我還想要他在我下一次生病的時候可以照顧我!
不管,要照顧我。我嬌氣地想,他是我的貓貓,他就該照顧我!
“英子。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琴酒冷硬的聲音召回我的神志,我條件反射地一抖,習慣性地狗腿子發作,問:“什麼?大哥,有事您吩咐。”
他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但是估計在想着不能和傻子病号生氣,于是耐着性子再次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好好休息。”
“哦,好的,謝謝大哥給假,愛……謝謝你哦!”順嘴吐出來的話被我急刹車,我表現得跟舌頭并沒有打結一樣說。
他一句話都沒回複我,幹脆利落地挂斷了電話,我隻能聽到一陣忙音。
啧,還是脾氣這麼差啊。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松了口氣。
看來……蠻好的,沒有一點影響。
手機從失力的手裡滑落,大概是藥勁上來了,眼前一陣發暈,眼皮沉重得直接閉了起來。
手機從床邊滑落,但是并沒有聽到掉落在地的聲音。
隐約間聽到了一道男聲: “睡着了嗎?”
103.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隻能看到一片漆黑,有些清明的腦袋轉過去隻能看到被拉上窗簾的窗戶。
“汪?”手背被溫熱的肉墊蓋上,床邊的地闆上響起了貓貓的聲音。
“貓貓?啊,hagi醬,你變回去了?”
對哦,天黑了,他就隻能當狗了。
我的手在床上摸索,回憶着昏睡前把手機放在了哪裡,隻是還不等我找到目标物體,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我心頭不免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