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阻擋烈日酷暑,室外空調嗡嗡運轉,不停向房間輸送冷氣。
溫度舒适,是很适合休息的環境,以至于蘇月醒來時,睜眼試圖清醒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腦,在被子裡蛄蛹好一會兒才坐起,半倚靠着床頭放空。
然後就和進門的許翊對上視線。
許翊穿着整套淺灰色的睡衣,臉上和額發挂着水珠,一看就是剛洗過臉,幹淨清爽。
“醒了?”許翊在床邊坐下,碰了碰她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臂。還好,不是很涼。
“嗯……”蘇月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幾點了?”
“下午三點。”
“噢,我又睡了那麼久啊。”
這還真怪不到誰頭上。昨天考完期末最後一門,沒約其他人就直奔清吧。
本着小酌怡情、大酒傷身的原則,她沒太放肆,但很上頭,許翊喝得也懵,回來洗漱完已經淩晨兩點,第二天兩人非常難得齊齊睡到日上三竿,最後還是被鈴聲叫醒的。
許翊接了電話,是學長打來的,讓他回學校處理一些事情,臨走前還給蘇月煮了碗面。蘇月聞到香味賴不住床,美滋滋吃完後又回到床上恢複元氣。
許翊勾了勾唇,手溫柔地梳着她頭發,“頭還疼嗎?”
“還行,現在好多了,我以後再也不喝度數那麼高的酒了。”
許翊哼一聲,明顯不信,“是嗎?”
不想争辯這個,何況他本來也是幫兇,不無辜。
但不得不說,微醺的許翊很有魅力。許翊喝酒不上臉,該白還是白,唯獨那雙本就好看的桃花眼,在酒精作用下變得潋滟迷離,永遠在看她。
喝酒有時是為了消愁,有人喝完後吐得昏天黑地,但至少昨晚不是。許翊除了動作慢了點,其餘很正常,因為熱解開襯衫頂扣,平分添了些日常見不到的慵懶,勾人得很,和現在這個乖乖男大形象大相徑庭。
想到這,蘇月歎了口氣。
許翊剛想問怎麼了,女生的手隔着薄薄的睡衣就這麼不打招呼按在他的腰腹上。
“我覺得,酒還是少喝為妙。”
“嗯。”
“畢竟,我之前看過科普,男生喝多的話……功能會下降的。”
“嗯……?”
兩次明顯的語調變化把蘇月逗樂了,手指輕輕剮蹭,“男朋友,珍惜現在還有八塊腹肌的年紀吧,等再過十年半載的,可就魅力減半了。”
“你意思是,我現在身體不好?”
蘇月沒聽出男人綿裡藏針的危險,繼續添油加醋,“也不是不好吧,就是感覺不太抗造了。哎呀年輕人,還是得多鍛煉鍛煉,對不對?”
“行。”
剛說完,蘇月就看到許翊手臂從自己身上橫過,去夠床頭櫃上的遙控器。
嘀的一聲,空調關了。
機器停止運作,房間内的溫度短時間内不會有什麼變化,但蘇月莫名覺得有點熱,腳底還發涼,“怎……怎麼了?”
“運動。”
“啊?現在嗎?”
室内還能怎麼動?
蘇月的思想幾乎是不可抑制地跑歪了。
偏這人還不鹹不談地補充,“蘇老師和我一起吧。”
又來了。又是這個稱呼。
自從許翊知道這三個字特别好用,在床上就從喜歡喊,拿準了她吃這套,回饋的反應也大。
蘇月咽了下喉,悄悄瞟着才發現許翊眼神已經暗下去,暗叫一聲不好,下意識想往被子裡鑽。
可惜半個身子還露在外面,許翊就把被子卷起來丢在床邊,扯着她的腳踝輕拉。
“躺着,我動就行。”
一分鐘後,當看到伏在上方的許翊時,蘇月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為什麼朝這個方向發展了。
她雙腿并攏,手臂貼身,全身發緊。而許翊兩手撐在她耳側,曲着胳膊關節緩慢上下。
在每次将要未要碰到她額頭的時候,許翊人又升上去,再往下壓,兩人之間空間被擠壓,如此循環,反反複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