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早兩代都是在沿海城市做運輸生意起家,随着規模越做越大,逐漸北上最後發展成實業公司,主營行業也從運輸業變成了制造業。
在李義掌管李家時把李氏集團推上頂峰,更是抓住了當年引進外資的優惠政策,在傳統行業有條不紊進行下又同時加大了進出口貿易的力度,在國内外的市場都有一席之地。
現在李氏集團在李瀾的運作下向更多的新興行業靠攏,例如廣告、新媒體。隻可惜李氏集團是典型家族企業,董事會很多人打心底排斥新行業,隻想維持現狀,所以推進的效果并不好看。
慢慢的,現在的李氏集團在瞬息萬變的商業世界裡被拉開了距離。
對于李願來說,現在局勢不明朗的李氏集團對李願來說機會更多更容易把握,比如這次的玉石展。
原本該是李然的活,現在卻變成李願所在的秘書室全權負責。
“朱太太,這塊料子雖然也是種水貨,但和您手上的這隻镯子比還是差點意思。”李願湊近低聲輕語:“待會VIP室裡已經給您準備好幾樣适合您氣質的種水料子,您在這裡就走馬觀花地看個熱鬧就行。”
朱太太淺淺一笑,豐腴的左手輕輕晃到眼前,得意地說:“這還是托李小姐的福,介紹了位好賣家給我。那位姜老闆年紀看着不大,眼光倒是毒辣。”
李願雙眸靈動,“朱太太客氣了,我的甜品店店面還是朱太太便宜租給我,怎麼算都是我欠朱太太人情。更何況朱太太還賞臉特地從香港回來參加這次李氏集團主辦的玉石展。”
這位朱太太是貴婦圈裡出了名的愛玉石,不僅會親自到各處看展采購,還請了不少專業買手為她四處搜羅。
不過朱太太為人豪邁不拘小節,出手也是相當闊綽,圈子裡也有不少有頭有臉的好友,李願當時為了搭上這條線也是頗費一番功夫。
朱太太眯起眼,“李小姐的面子我自然願意給,不過...”她略一停頓,玩味地說:“聽聞李小姐剛剛踏進李氏集團工作就有人想要入股李小姐的甜品店?”
李願倒是沒有隐瞞,隻是擺擺手,“隻是一家個體工商戶而已,哪裡來什麼入股不入股,左右不過就是王太太一句玩笑話罷了。”
她自然知道朱太太和王太太面和心不和已久,這也是當時她沒有同意王太太想要一起入股的原因之一。
“而且王太太估計也是一時興起,她那天的目标并不是我的店而是...”李願的眸光看向在人群不遠處宛如交際花一般的存在的葉隽池。
哪怕葉隽池隻是随意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也惹得不少女生駐足和靠近。
葉隽池目光透過人群,落在李願身上,唇角微微彎起,神态自若。
倒是李願想起那晚上葉隽池的話,心口輕微悸動,下意識挪開眼神。
朱太太順着李願的目光詫異地說:“陳語笑瘋了?放着好好的闊太太不當,跑去勾搭葉隽池?葉隽池什麼燕環肥瘦沒見過,會喜歡她一個半老徐娘?”
“啊?”這下輪到李願傻眼,她試圖為王太太解釋一下,“這怎麼可能,聽說王太太和王先生感情很穩定,而且王太太是希望從我這為王小姐搭條線,介紹葉隽池和王小姐認識。”
“不是我嘴巴毒,就王姝靈170x200的身闆還是陳語笑自己上吧,說不定葉隽池還會誇她一句勇氣可嘉。”朱太太撇撇嘴,她雖然看不上王家暴發戶一樣的做派也同樣看不上葉隽池輕浮招搖的性格。
李願輕咳一聲來掩蓋笑意,繼續陪着朱太太閑逛,直到秘書室的孫曼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話。
“抱歉王太太,任夫人她們來了,我暫時失陪一下。”李願委婉地說。
“去吧,你是主人家确實不能老圍在我地方。”
李願囑咐:“小曼,陪着朱太太,到了VIP室記得把我事先準備的安吉白茶給朱太太泡上。”
朱太太微微贊歎,“難為你還記得。”
“人都走遠了,還看?”李然走到好友面前,抓住一切機會調侃。
葉隽池冷哼,“李大少爺這個展安排的不錯,想必你爺爺心裡一定甚是欣慰吧。”
這小子一定是故意揭他傷疤,明知道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安排的那麼周到,還要這麼說八成是追李願沒什麼進展才會這麼氣急敗壞。
李然刻意挑明,“沒辦法,誰叫我有一個那麼美麗溫柔、善解人意能力又強的堂妹呢。”
别看李然表面淡然,内心還是十分後怕,還好最後李願出馬不僅詳細敲定展會方案細節,還用自己的人脈邀請到不少貴婦圈的名媛到場造勢,不至于讓這場爺爺對自己的試煉開天窗。
真是臨時抱佛腳都不如臨時抱李願大腿來得效果快!
最關鍵李願還十分貼心地對爺爺宣稱這一切基本都是他自己完成,一點不留名。
葉隽池嘴角嘲弄,“好好努力,總不能一輩子啃李願吧,人家自己是有親弟弟,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啃。”
“切,我也姓李。我難道就不能小時候啃我爺爺、長大之後啃我爸,以後啃李願嗎。”李然不以為意道:“況且人你都沒追到手,未免管得太寬了。”
“啧。”葉隽池掃了李然一眼,“先管好你自己。”
“這不是任夫人嗎?”李然看到李願陪着一名打扮華麗的貴婦談笑風生,十分親熱的模樣,不由地多看了幾眼。“我去,任時苒也在?他不是礙于容易被媒體跟拍一向不出席這種場合的嗎。”
隻見葉隽池冷哼一聲,随即向任時苒方向走去,全然沒有聽到李然在身後的那句:
“任時苒旁邊那個就是傳說中的趙清歡吧?看來是陪未婚妻過來逛逛。”
“恭喜兩位下個月底就要就要結婚了。”李願挂着一貫不會出錯的笑容,祝福道。
任時苒點頭回應,“謝謝。”
倒是身旁的趙清歡在兩人之間顯得有點局促,眼神看着李願想說些什麼,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