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李願見面還是在她的訂婚宴,結果還發生了這麼離譜的事情,事後也不好問及人家的尴尬事,主要還是并不熟說什麼都難以開口。
見趙清歡時而低頭,時而目光閃爍,似乎想對她說什麼,李願主動詢問:“上周托成陸給趙老師的新婚禮物還喜歡嗎?”
趙清歡猛點頭,“很喜歡!就是太貴重不好意思讓李小姐破費了,這個玉镯子看起來冰透冰透還是紫色的,和我以往見到過的都不一樣,很夢幻的顔色。”
考慮到趙清歡的氣質,李願特地選了一支紫羅蘭色的糯冰手镯,镯心請人雕刻了一對鴛鴦也算是一份合時宜的結婚禮物。
都說十紫九粗,能達到趙清歡口中的冰透冰透,确實李願費了一定的人力和财力。
當然她的目的從不隻是為了拉近和趙清歡的關系,能讓她這樣舍得下血本自然是為了趙清歡背後的任氏集團。
任夫人季月柔也贊歎:“還是願願好眼光啊,紫色和我們清歡配得很。之前我送的那些帝王綠雖然也好看,但是沒那麼适合清歡這個年紀。”
趙清歡趕緊搖頭,“沒有伯母,您送的那個我也很喜歡很漂亮。”
李願莞爾一笑,“我的怎麼能和伯母您送的比呢,要是伯母喜歡這手料子稍後我介紹我的賣家給您認識,這位姜老闆非常專業和靠譜。”
姜老闆是李願在G市認識的,是專門泡在各大标場和玉石市場的人。她為李願提供好水頭的料子,李願為她推薦人脈也算是互惠互利,合作愉快。
“那好,我之前瞧着朱太太手上的镯子就很好看,回頭介紹我認識一下。”
李願點頭,“一定。”
季月柔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望李願,“願願啊,還記得伯母之前和你預定過了,要是清歡先結婚的話可是要給我們清歡當伴娘的事情。”
“當然記得。”李願歎了口氣,故作為難地說:“就是您也知道,我訂婚宴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給趙老師當伴娘有些不吉利?”
說起這個季月柔就來氣,高家真是一家眼睛都被屁彈過一樣,會為了一個各方面都普普通通的女生放棄李願這樣一個溫柔大方、美麗聰慧的女生。
最關鍵放棄就放棄呗,畢竟感情這種東西誰也說不來,非得在這麼大庭廣衆下讓李願下不來台,害得她近期基本成為一些無事可做的太太們的談資。
正當季月柔要開口維護李願時,倒是任時苒先開口:“是高家沒有眼光,你值得更好的。”
“任三少爺所言極是。”
李願一回頭果然看見葉隽池單手插兜,直直盯着這裡。
葉隽池走上前,微微颔首,“任夫人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季月柔美眸輕顫,無論見多少次,她都會驚訝于葉隽池過于沖擊力的美貌。“好久不見隽池,那麼巧今天你也在。”
雖說自家兒子相貌并不輸給葉隽池,但是總會看膩的嘛,到底比起自己兒子清冷的氣質,葉隽池張揚的更有沖擊力。
任家和葉家都是B市有名的頭部企業家,所以即便沒有往來過密,在社交場合還是能夠從容地打聲招呼。
葉隽池側目,“那麼巧,這裡還能碰上任三少爺。”他話音一頓,眼神帶着探究,“旁邊這位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趙清歡老師了吧?”
任時苒聞言眸光一冷。
“我?”趙清歡錯愕擡頭,“大名鼎鼎?”
“難道不是嗎,能讓任大明星如此如此緊張之人怎麼不算大名鼎鼎。”不是沒注意到任時苒神色的變化,葉隽池刻意加重【如此緊張】。
“不...不能吧。”趙清歡作為标準社恐,屬于是一碰到不認識的人就容易結巴。
也許是被葉隽池好奇的目光盯得有些緊張,趙清歡迅速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這張魅惑衆生的臉龐。
任時苒往趙清歡身邊靠了靠,拉開她與葉隽池的距離。
“别緊張,趙老師。”葉隽池微笑,溫柔地說:“初次見面,聽聞你和任三少爺婚期将至,恭喜。要是這裡有什麼看中的東西,請務必和我說,就當是送你們的新婚禮物。”
“謝謝...但不用了。”趙清歡下意識拉住任時苒的衣袖。哪怕已經習慣任時苒這樣好看的人作為對象,在面對陌生人,特别是好看的陌生人,她還是會不知所措。
李願看葉隽池一副來挑事的模樣,生怕待會他這利落的小嘴巴說一些不該說的話趕緊一把拉過葉隽池,在他耳畔低語了兩句。
葉隽池眼眸亮了亮,随即笑得如沐春風,“我先失陪了,一會拍賣會見。”
話是對着季月柔說的,目光則是望向任時苒。
還沒等李願開口解釋一下什麼,就被李氏集團的人叫去看個場地問題。
“抱歉,伯母,我讓其他工作人員陪着你們。”
“沒事,願願你先忙。”
直到李願也離開後,趙清歡才重重的呼吸,平靜下來後不禁感歎:“李小姐和這位帥的一塌糊塗的人看起來好般配啊。”
季月柔蹙眉,有些擔憂道:“願願怎麼會和葉隽池很熟悉的樣子?”
任時苒極其少見露出看好戲的目光,“葉隽池好像想追李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