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下個月這樣才回國嗎?怎麼突然回來也不提前說?”李願看着熟悉的面孔喜出望外,一掃剛才冷淡的神色。
“給你們驚喜啊,說出來了還能叫驚喜?”蔣栗栗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嫌棄開口:“李願,你這是什麼品味?哪有人在辦公桌兩側放那麼大兩盆招财樹?李家是明天要破産了,需要你這麼招财?”
李願無奈地苦笑一聲,“李然安排的,還有你桌上那一排醜不拉幾的的植物也是他給我放的,大概是怕我一上班就和大自然脫了軌吧。”
想到李然的糟糕的品味,蔣栗栗嘴角不自覺的抽動,目光略帶同情,
“李然的話,那沒救了。”忽然間,她眼前一亮,指着被李願挪到窗台下的薰衣草,欣慰地說:“但是吧,至少還給你準備薰衣草,也不算爛透了。”
李願一頓,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和蔣栗栗說,她和葉隽池在一起了。
本來就是打算等她回國的時候好好找個機會說。
“栗栗,待會一起吃飯吧,我正好有事和你說。”李願看了眼看着已經11點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和蔣栗栗攤牌。
“OK,本來就打算順便來找你和小夏一起吃飯。”蔣栗栗目光掃過整個辦公室的人,沒有看見想要找的人,疑惑地問:“之前電話裡你不是說,小夏安排在你部門,人呢?”她打趣道:“小丫頭不會吃不了苦,跑去摸魚了吧。”
蔣栗栗的話讓整個秘書室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雖然辦公室的人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坐在李願位置上的漂亮女生是誰,但是無論從着裝氣度還是和李願關系上來判斷,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這副架勢,怕不是來興師問罪。
特别是李願身旁的姚璐霖,明顯整個人一愣。
李願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輕語:“你不是問小夏什麼來路嗎?小夏是蔣氏千金蔣栗栗的表妹。”
姚璐霖下意識擡眼,看向這個明眸皓齒,自信張揚的女生,心中有些許莫名的敵意産生。
“沒錯,她就是蔣栗栗。”李願餘光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我提醒過你了。”
姚璐霖眼底閃過不知名的情緒,她就是傳說中蔣氏家族最受寵愛的小女兒蔣栗栗,果然生得嬌俏又漂亮,一雙圓圓的烏黑大眼睛,更顯得整個人很有朝氣和活力。
原來她就是李家給李然相中,想要聯姻的對象蔣栗栗啊。
“小夏去行政那邊打實習證明了。”李願笑着說:“小姑娘努力的很,哪裡就摸魚去了。”
蔣栗栗聳肩,不甚在意地說:“要不是我姑媽說讓我給小夏安排個實習,還非要避嫌不放自己家公司,我還用得着來和你打招呼。”
“還有不是我說,你好歹也是李家的孫女,怎麼連個獨立辦公室都沒有,和大家擠在一個大通間,這也太寒酸了。”蔣栗栗毫不掩飾地吐槽:“換做是我,早就撂挑子走人了,這是來上班還是上刑,這麼落魄的環境。”
“不錯了,就我這【寒酸】的位置,還有不少人盯着呢。”李願話有所指,然後催促,“走吧,還是那家店?”
“對對,就去那家,在美國就想着這口。”蔣栗栗十分懷念地說:“終于能好好吃上一頓中餐了,我實在受夠了在美國中餐排行榜第一是左宗棠雞的日子了。”
蔣栗栗拎上桌上的愛馬仕包,最後再打量一圈這個辦公室,還是搖搖頭,不解地說:“就這破位置誰愛坐誰做呗,還至于盯着?我還沒見過當牛馬還當出優越感來了。”
蔣栗栗雖然說話直,但不傻,從李願進門以來,她旁邊的女生目光總帶着警戒盯着她看,大概和小夏有一些矛盾。
總不至于她才剛回國,就有人看她不爽吧。
“願願,剛葉隽池打電話給我,說你沒接他電話,讓我來看看....”李然剛進門迎面就和蔣栗栗差點撞上。
“抱歉,沒撞到你吧?”李然扶了一把因重心不穩差點摔倒的蔣栗栗,略帶歉意。
“李然?”看清楚面前的人後,蔣栗栗不自覺瞪大眼睛,她可真是坐飛機回國沒看黃曆。
“你哪位?我們認識?還是在哪見過?”李然面露疑惑,眼神微眯。
蔣栗栗被李然的三連問給問懵逼,吐槽的話由于剛回國語言系統還有點紊亂一時語塞,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李然。
“也沒摔倒啊,怎麼不說話了?”李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這位小姐,我應該沒撞到你吧,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下别告訴我,你這是打算碰瓷?”
随即轉頭對已經憋不住笑的李願說:“願願,你朋友?怎麼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李然!!”
蔣栗栗一聲怒吼,可算讓李然意識過來,眼前的人竟然是蔣栗栗。
李然不可思議地前後左右看着蔣栗栗,不是因為以前經常三不五時被她吼,他都沒認出來。萬萬沒想到,當時還有些圓潤的蔣栗栗如今出落的這麼清瘦水靈。
“你整容了?”這是李然的第一反應,“你看你,回國就回國,還特地整個容,也太見外了。”
“李然,我要和你拼了!”蔣栗栗又是一聲高亢的怒音。
“幹嘛,我是誇你。而且整得很漂亮,都沒看出來什麼整容痕迹。”李然十分誠懇地說。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整容了?老娘是原裝,原裝你懂不!”蔣栗栗氣得不輕,繼續輸出:“李然,我不怪你年紀輕輕的就瞎了,但是你不能又瞎又聾吧。”
李願唇角彎起,強忍着笑說:“我們要不要先去吃飯,你們倆也别在這演夫妻檔相聲了,你看她們幾個都傻掉了。”
話音剛落,秘書室剩下幾個人都紛紛挪開目光,不想顯得自己很八卦的樣子。
特别還是小老闆的八卦。
“對嘛,我們去吃飯。”李然順手接過蔣栗栗的行李箱和滑落的包包,用哄小孩的語氣對她說:“怎麼一聲不吭就回來了,你早說我就去機場接你了。”
蔣栗栗把頭扭到一邊,直徑出門,懶得搭理李然。
李然見狀,急忙追上去,還像小時候那樣自然地攬過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還生氣呢?别不理人啊,喂,大不了我給你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