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隻剩下幾個呆若木雞的人面面相觑。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唯有李願離開最後看了一眼姚璐霖空洞的雙眸,心情愉悅。
到了餐廳,蔣栗栗還是不斷在吐槽李然,甚至還不厭其煩地翻起了舊賬。
比如小時候李然老說她穿紅戴綠,奇奇怪怪;比如大一點李然總是送一堆他自認為符合蔣栗栗【審美】的禮物,惹得蔣栗栗跳腳;再比如時不時喜歡教育她眼睛别隻盯着帥哥,學習要緊、不要早戀。
總之這些吐槽,李願從小到大聽得都快起繭了,其中最不能讓蔣栗栗忍受以及破防的就是李然說她胖!!
曾經她一度想高價買通李願在李然的茶杯裡下瀉藥。
李然也不生氣,就是撐着下巴聽着,偶爾還發表一下感言。
“蔣小姐,點餐吧,我的午休時間有限。”李願把菜單遞給蔣栗栗,及時打斷了她雄赳赳氣昂昂的控訴。
果然,看到那些熟悉的菜名時,蔣栗栗神色都柔和了,毫不誇張的說她都快熱淚盈眶了。
她按鈴換來服務員點餐,“挂爐烤鴨、牛腰花、炒肚絲、大蒜肥腸,炒肝也加一份吧。對了對了,刷羊肉這個必須安排。然後素菜的話...”
服務員提醒:“蔣小姐,您點的似乎有些多了,我看您這邊就三個人,要不這些先上,吃完了還可以再點。”
“沒事,能吃完,我現在感覺能吃下你們整家店。”蔣栗栗保證,“最起碼加個豌豆黃。”
“你們倆還要加點什麼不,我剛才點的量也就夠我一個人吃。”蔣栗栗放下菜單詢問。
“我不用了。”李然擺擺手,“我說蔣栗栗,你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很适合和葉隽池友好交流一下你們留子在外過得是什麼鬼日子。”
李願也婉拒,她本身就不是很看重口腹之欲的人,而且又挑食,比起蔣栗栗的飲食習慣,她更喜歡清淡精緻的食物。
李然對李願說:“你回葉隽池了沒?”
“回了,我還通知他過來一起吃飯。”李願看了蔣栗栗一眼,“我和葉隽池在一起的事情發生得突然,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和栗栗說嘛,正好待會說了。”
“話說,前天任時苒的結婚儀式怎麼樣,我看任家對所有媒體都全面封鎖消息,我那會又在轉機,也就沒怎麼關注,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說來我聽聽。”蔣栗栗饒有興趣地說。
“這...”李願總不能說最有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待會葉隽池來了你就知道了。”
“這麼神秘。”蔣栗栗也沒多想,反倒是擔憂菜是不是點少了,“葉隽池也要過來,我要不要多加幾個菜,我怕不夠吃。”
“我想葉隽池應該不差這一口吧。”李願看蔣栗栗【護食】的表情,不禁啞然失笑。
所以等葉隽池到的時候看到桌上琳琅滿目的一桌,驚訝地問:“蔣栗栗,你是餓了三天回來的?”
蔣栗栗擡眸,看着葉隽池自然地挨着李願坐下,并沒有察覺異常,隻是不滿地說:“葉隽池,我以為你的在場唯一懂我痛的人。”
他的眼皮動了動,若有所思道:“我在場唯一懂得人是李願。”
一句話成功讓李然和李願都被水嗆到,唯有蔣栗栗沉浸在她的美食嘉年華裡,絲毫沒有發現什麼。
“哇,葉隽池,不是我說,你搞個對象也搞得太惡心了。”李然默默挪開和葉隽池的距離,生怕被傳染。
“李然,你這種單身的人是不會懂的。”葉隽池嗤笑着說,微微上揚的的桃花眼則望向李願,依舊帶着點勾人的架勢詢問:“你爺爺有找你麻煩嗎?”
“沒。”李願擦了擦嘴,“拖葉少爺的福,李氏集團今日的股價漲的特别漂亮,自然沒心思找我茬了。”
葉隽池眉眼舒展,散漫地說:“今天的薰衣草收到了?”
李願點頭,“你再送下去,我辦公室都快成花店了。”
葉隽池唇角微揚,拉長尾音道:“我這叫宣誓主權。”
“得了吧。”李願低柔地問:“你看蔣栗栗這樣子,估計這桌菜已經沒你什麼事了,我再幫你點一些吧?”
“我看你也沒吃什麼。”葉隽池拿起菜單,垂下眼來,“早上應該很忙吧,都沒回我信息。”
“嗯,一早就連軸轉兩個會。”李願有些不太習慣地解釋。
她還是沒有從暗戀對象到暧昧對象再到男朋友的身份上轉換過來,所以對于葉隽池還不存在着【報備行程】,而且她也是屬于一忙起來半天都不會看一眼手機的人。
蔣栗栗這才察覺出來一絲不對的苗頭,她疑惑地說:“你們倆什麼時候關系那麼好了,還管對方忙不忙。”
李然順手給蔣栗栗夾了一筷子水晶肘子,平靜地宣告:“他倆在一起了。”
聞言,蔣栗栗筷子一松,茫然地擡頭:“啊?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李願和葉隽池處對象了,這你都看不出來?”李然貼心地強調,“從葉隽池進門以來,他那雙桃花眼就仿佛跟塗了502膠水似的粘在李願身上了。”
蔣栗栗得到李願肯定地點頭後,呆滞了好幾秒,艱難地咽下水晶肘子。
“李願,你可以一次談八個,不能一個談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