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願我跟你講,這件事情的惡劣程度,不是一兩頓飯能撫慰我心靈的事情。”
登機前的VIP室,李願聽到電話那頭哇啦哇啦叫喚的蔣栗栗,習以為常的把手機拿開10公分。
“這件事,葉隽池不是和你道過歉了嘛。而且冤有頭債有主,要算賬你去找他算賬。”李願看了一眼身旁的李然茫然的神色,憋笑道:再不濟也該怪李然,怎麼也怪不到我頭上。
“他們竟然說我懷孕,還說我懷的是葉隽池的小孩!?”蔣栗栗氣憤不已,“我才剛回國,他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和葉隽池好了,況且我都沒有他聯系方式!我隔空懷的孕啊我。”
“後來不是解釋清楚了,知道你和葉隽池沒有小孩。”
像是有預判蔣栗栗的情緒,李願把手機又挪開10公分。
果不其然,蔣栗栗更加激動了,“是啊,現在八卦報紙頭條登的既不是我和葉隽池怎麼怎麼地,也不是你和葉隽池感情如何,直接登我懷的是李然的小孩!你說說看,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那天衣服比較緊身吃的又多呢?”
蔣栗栗洪亮的嗓門毫不意外的讓旁邊的李然也聽到了。
他好奇地打開手機,搜索自己和蔣栗栗的八卦。也還好啊,李然定睛一看,也就這麼幾家八卦營銷号在說罷了。剛想勸蔣栗栗淡定,誰知蔣栗栗的抱怨聲又響徹起來。
“最關鍵的是,我媽相信了,剛才她拿着雜志來質問我是不是在國外和别的男人搞七撚三後回來找李然這個老實人接盤。”
蔣栗栗都快氣笑了,“我媽甯可懷疑我這個親生女兒都不曾懷疑李然和我有一腿。”
“這......”李然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十分自我認同地點頭道:“可能還是我日常作風深受大家的認同吧。”
李願聞言,立刻走開了幾步,生怕讓李然這張無差别攻擊的嘴再次刺激蔣栗栗,免得遭殃的是她的耳朵。
“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了李然的聲音?”
“對,李然在我旁邊。他也忍不住在自責那天的行為,導緻你被八卦記者惡意揣測。”李願為了穩定蔣栗栗的情緒已經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話了。
“對啊,都怪李然,開車過來就過來好了,還得當什麼攪屎棍!”電話那端蔣栗栗拍了一下桌子,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那頓飯的本意就是替蔣栗栗接風,又因為這個店周圍不大,門口的車位已滿,李然被迫把車停在不遠處一個商場的停車場。
所以最後就變成李願在前台買單,李然先去停車場把開過來,然後葉隽池和蔣栗栗先去門口等李然。
等李然把車開到店門口時,就看到蔣栗栗和葉隽池被一群八卦記者包圍的樣子。他立馬下車準備解圍,還沒有等他說什麼就聽到蔣栗栗迷惑又堅定的聲音傳來:
“我和葉隽池怎麼可能,我蔣栗栗行得正、坐得端,絕不可能撬我閨蜜牆角!李然在那邊,不信你們問李然。”蔣栗栗看到李然,立馬向他招手,示意他趕緊來說明一下情況。
誰知李然還沒搞清楚狀況呢,又怕蔣栗栗被記者擠壓推到,趕緊伸手拉過蔣栗栗,眼神布滿擔憂地問:“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到你?”
李然這副關切的神色和葉隽池事不關己的态度形成鮮明的對比,自然而然蔣栗栗【腹中孩子】的爸比就沒有懸念地被李然給【認領】了。
外加蔣家和李家是世交,兩家關系也一直不錯,也一度聽聞兩家有聯姻的打算,确是可信度比說是葉隽池的孩子高。
“你在機場?”蔣栗栗氣歸氣,還是聽到李願這邊不斷循環的航班播報聲音。
“嗯,準備飛紐約一周左右。”
“時裝周嗎?”
“對,爺爺說讓我和李然過去學習交流下,順便看看今年各大品牌的風向。”
“也到這時候了,早知道今年看完時裝周和你們一起回國好了。”蔣栗栗忍不住再次抱怨:“還不是為了給你們一個驚喜嘛。結果倒好,驚喜變驚吓,還給我整出一個這麼糗的烏龍事件。”
“那你也可以選擇再飛紐約一次,結束後再跟我們一起回來,說不定有你蔣大設計師這個專業人士在,我和李然還能少踩點坑。”李願開始勸說。
“不了,我現在看到李然那張臉我就煩。”蔣栗栗又問:“那葉隽池呢?你們不是才剛在一起,正是甜蜜的時候,女朋友的短期出差不正好是升溫的好時機嘛,怎麼不随身陪着嗎?”
“我還沒和他說,他最近也挺忙。”李願沉默了一會,用難得不自然的語氣說:“不過呢,最關鍵的是我好像還沒習慣我有男朋友這件事。”
蔣栗栗大吃一驚,“所以葉隽池在守活寡喽!?”
李願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還想辯解什麼的時候,李然在一旁催促準備登機了。
“先不說了,到美國再和你說。”
李願匆匆挂下電話,徒留蔣栗栗一人呆滞。
她的好朋友似乎有點白瞎她這張漂亮臉蛋,一點戀愛都不會談的樣子。
按照李氏集團的員工出差标準,就算是李然身為李家長孫,又到了經理這個級别也隻能定商務艙或者公務艙,還夠不上頭等艙。更别說跟去的剩下幾名員工隻能坐普通的經濟艙了。
由于定的臨時,商務艙也全部訂滿隻剩下公務艙了。
李願放好行李後,有些驚訝地看着坐在自己斜前方的李然問:“行政沒把我們的位置定一塊?”
李然點頭,“這趟航班是直飛不需要轉機,時間也比較好定的人多,位置都空的零散隻能分開買了。”
李願表示理解後,想着到時候和旁邊的人換個位置就行。
随即坐下來調整好自己舒适的姿勢,畢竟這趟航班也要飛10來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