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旁的位置有人坐下,李願才下意識回頭,剛準備開口換位置的事情 ,直到看清來人後,杏眸一瞬間圓睜。
“葉隽池!?你怎麼會在這?”
對比李願的錯愕,倒是葉隽池神色淡定,甚至還對她展開一記明媚的笑容,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李願。
但是一開口就能感受到葉隽池的不滿了,他故意說:“有些人好像忘記有一個男朋友了。”
李願自知理虧,便主動道歉:“我錯了。我主要想着最近我們倆都忙,就一周而已,說不定等我回來,你都不知道我去一趟紐約。”
葉隽池用手輕輕敲了一下李願的腦袋,眼尾微微上挑,“李願,你覺得這是我想聽的借口嗎?”
李願搖頭,然後緊接着說:“那說不定這十幾個小時,葉少爺也并不想看見我這張臉,我還是去和李然換個位置。”
李願剛一起身,準備落荒而逃就被葉隽池拉住,直接按回位置上,頗有一副審訊的架勢。
“看來我今天還是要好好【教育】一下某些人當别人女朋友的自覺,不然總覺得我這個男朋友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葉隽池意味深長地盯着低頭的李願。
面對葉隽池的俯身的舉動,李願難得發出一絲慌亂的聲音:“這是公共場合而且還是飛機上,有害公序良俗,葉隽池你懂不懂要臉這個詞怎麼寫。”
“我葉隽池向來就是任性妄為,李小姐不會第一次知道吧。”他挑了挑眉,在李願耳畔刻意低語:“而且在飛機上不是更刺激。”
李願直接閉上眼睛,不想聽到他的騷言騷語。
李願忽然發現葉隽池這人就算在一起了,一搞事情起來還是喜歡稱呼她【李小姐】,仿佛這個稱呼不像是故意内涵挖苦對方,而是一種隐忍别扭的愛稱。
“先生,不好意思,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麻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然後系好安全帶,等待航班起飛。”
空姐好聽的聲音及時的拯救了李願的尴尬。
“好的。”葉隽池應下,然後對空姐回以一個抱歉而真摯的笑容。
饒是空姐在國際航班上司空見慣了各式各樣的帥哥,看到葉隽池的臉還是被驚豔到了,隻不過極高的職業素養讓她依舊保持從容不迫的笑容和态度,對葉隽池以及李願禮貌一笑後慢慢離開。
很快飛機沖上傍晚泛着晚霞的天空,慢慢平穩飛行。
“你準備去紐約幾天?”很快,李願收拾好了情緒。
“一周。”顯然,葉隽池言語冷淡,還是有些不滿。最後幹脆拿出眼罩戴上,擺明了現在不是很想理睬李願。
“那你公司的工作呢?”
李願見葉隽池半天沒反應,隻能輕輕扯了一下葉隽池的袖子。
“你這樣跟我去一周對你工作會不會有影響?”
葉隽池調整了個姿勢,并沒有回應李願。
李願在心裡歎了口氣,交往才半個月,就猝不及防迎來和男朋友的第一次冷戰。不過這件事,她能理解葉隽池的不滿,畢竟是她打從心底還是習慣一個人,沒有把他當成男朋友這個身份來分享生活和工作。
李願再次扯了一下葉隽池的袖子搖了搖他,抿起嘴,聲音又輕又柔又有些哀怨地說:“葉隽池,我耳鳴,耳朵好疼。”
葉隽池掀起眼罩,看着李願這張微微湊近的臉,目光無法忽視的落在她楚楚可憐的眼眸。
明知道李願是裝的,但還是狠不下心。隻能不着痕迹地避開她的目光問:“要耳機嗎?”
李願搖搖頭,幾乎是用耍賴的語氣說:“如果我的男朋友現在不生氣了的話,我想我的耳朵應該也不會疼了吧。”
忽然間,葉隽池感覺到心髒有一瞬間的停滞。
這是第一次,李願用這種撒嬌的口吻對他說話,葉隽池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去關心她。
他有些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繼續戴上眼罩,不鹹不淡地說:“耳朵不舒服就去找空姐要耳機,我又不會治耳鳴。”
“誰說不會的。”
伴随着窗外天色朦朦胧胧、越來越暗,李願解開安全帶,起身看了一圈發現大家幾乎不是在休息就是在看雜志,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們。
她重新落座,用身體靠近葉隽池,然後用耳朵緩緩貼近葉隽池的嘴唇。
葉隽池突然感受到嘴唇一陣溫熱。
“你!”他詫異地再次掀開眼罩,撫上自己略微幹澀的嘴唇,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李願,“李願,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幹嘛?”
“果然,耳朵不疼了。”李願眨巴着眼睛,無視葉隽池的震驚,自顧自說。
李願用手指摩挲葉隽池的嘴唇,溫柔地說:
“葉隽池,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刺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