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燃在自建的台上表演起了小豬舞。
扭一扭,跳一跳,再轉一轉。
底下的村民一臉無奈看着施燃的節目。
“唉,施妹子怎麼老是這樣。”一村民歎道。
另一村民接着道:“施妹子這樣也怪可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家裡出了變故,傷到腦子了。但既然施妹子願意做這些怪動作就做吧……我瞧着她這樣也挺開心的。”說完,正是施燃一舞完畢的間隙,這村民帶頭鼓起掌來,大聲叫好。
不遠處,披發少年透過輝煌火光好奇地看着這一切。
第二日,天還麻麻亮的時候,施燃與那披發少年一起上路。
岩石村在海邊,被山林包圍着,村民們靠海吃海,鮮少出去,唯一有外出經驗的便是吳隆了。
吳隆在前面帶路,路曲曲折折,甚是難行,途中猛獸毒蛇橫行,都被這少年一劍劈成了兩半,待到見到出口,已然是兩日過去。
吳隆向施燃抱拳:“經此一别,山高水長,施姑娘還請保重。”
施燃忙将包袱拉至肩膀處,學着吳隆抱拳:“你也保重。”
披發少年扔了一錠銀子給吳隆。
“這是你帶路的報酬。”
吳隆收了銀子。
披發少年又道:“拿了銀子就走吧。”
吳隆瞧了施燃一眼,不敢磨蹭,轉身離開。
施燃看着吳隆的背影,内心有些茫然,岩石村的日子就這樣離她而去了嗎?她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她輕歎一聲,側身轉頭,看着路口處橘黃色的晚霞,這個世界會是怎麼樣的呢?與她原來的時間又有什麼不同呢?
這怅惘的情緒沒持續多久,就被披發少年的命令打斷。
“喂——”他下颌微擡,“去給我準備晚飯。”
施燃木着臉看向他,語氣平靜。
“我不叫喂,我叫楚——施燃。”
“楚施燃?”少年皺眉,“那楚施燃,你去給我準備晚飯。”
施燃默了默,“你還是叫我施燃就好。”轉身去一旁的河裡抓魚,然後拔鱗、剖腹、掏内髒、生火烤魚,這一套流程她做的非常絲滑。
等魚烤好時,施燃瞥見那少年正在閉眼打坐。
她挑了挑眉,偷偷将木灰抹了上去,遞給那少年,“吃魚了。”
少年睜開眼睛,接過烤魚,三下五除二将魚吃個精光。
還真好糊弄啊,施燃一邊吃着自己的烤魚一邊歎道。
太陽很快落山。四周沒有客棧,施燃兩人隻好露宿荒野。
她鋪好衣物,升起篝火。
披發少年自覺坐在了施燃鋪好的衣物上,閉眼休息。
施燃坐下,下巴抵在膝蓋上,側頭提問:“你叫什麼名字?”一面用木枝捅了捅篝火。
披發少年睜眼,冷漠地盯着施燃:
“這些你不必知道,你叫我少爺就行了。”
施燃氣得鼓圓眼睛,連說了三聲“好”。
夜半,施燃枕着雜草睡覺,半夢半醒之間,聽到衣服窸窣的聲音和急促的腳步聲,她憋不住嘴角上揚。一刻鐘後,回來的腳步聲變得平緩,有人在她不遠處躺下。
施燃捂住嘴,強忍笑意,在越發寂靜的夜裡,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啁啾的山雀在晨風中展開它的雙翅,喚醒了施燃。
她揉着眼睛起身,模糊看見她腳邊立着一個豎長的黑影,頓時被吓了一跳,再一看,原來是那個披發少年。
他雙手環胸,冷冷道:“你起來的太遲了,我已經練了一個時辰的劍了,你去給我做早飯。”
他提到劍,施燃好奇心起,蒼蠅搓手問着:“高貴的少爺,能讓我看一下你高貴的劍是什麼樣的嗎?”
少年提劍而起,一道銀光閃過施燃的眼睛,施燃被吓得捂住了眼睛,忙叫道自己不看了。
誰知這人卻把劍插到地上,冷冷道:
“做完早飯再回來看劍……”默了,他又加了一句,“我太餓了。”
施燃又給他烤了魚。
施燃圍着劍轉圈圈,他吃着魚。
[系統,這可是真劍啊!]
她伸手摸了摸那鋒利的劍刃,手瞬間破了一道口子。
[真鋒利啊,你說什麼時候你才能給我弄一把這麼好的劍啊。]
系統:[你是舞修,你需要什麼劍,有空去眼饞别人的劍還不如好好練習你那張技能卡。]
說到這裡,施燃就不由得哭喪着臉。
[這裡人都沒有,我怎麼刷熟練度,況且我刷這麼久熟練度才到21,刷到60也不知道猴年馬月。]
系統:[你背後那個吃烤魚的不是人嗎?]
[我怕他把劍架我脖子上。]施燃答。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系統慫恿着。
施燃一拳抵住下巴,若有所思。
片刻後,施燃試探性地往那少年身邊邁近一小步,見他專心緻志吃着魚,施燃屁股扭了扭,他沒有反應,施燃雙肩慫了慫,他依然沒有反應,這下施燃大膽了起來,将小豬舞跳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少年用餐結束。
就這樣,施燃跟着那少年在荒郊野外片刻不停地趕路,這期間,施燃又跑步、又跳舞,面闆上的數據在龜速增長。
等她看到集鎮上那株新綠招搖的柳樹,已經是十多天以後了。
而她的面闆數據,也到了如下地步:
力:1.7
速:1.8
耐:2
小豬舞熟練度: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