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律搖搖頭。
手指着與他相似的少年,勾勾手指。
少年瞪大眼睛,指的是我?他疑惑的眼神透露這個詢問。第五律點頭,又勾手指。
少年已被周一心打敗,他不知道這打敗了周一心與龍雀的少年為何指明要與他一戰。
但既然他都這樣做了,那麼自己身上一定有可取之處。
他内心一喜,高興得跳上台。
他在第五律手下不過三回合就落敗了,比武一結束,便灰溜溜地跳下台。
第五律乜斜看了一眼施燃,見施燃沒看他,臉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身子繃得更緊了。
這時侍衛走進來,與朱嶺耳語,朱嶺瞧着第五律,神色凝重,緊接着,眼珠子就滴溜溜轉了起來。
朱嶺将第五律請下台,請第五律參加慶功晚宴。
第五律看了一眼施燃,見她沒反對,才微微點頭。
……
夜色降臨。
月光鋪滿了地面,宴上衆人觥籌交錯,熱鬧喧嘩。有人邀第五律喝酒,第五律冷面無言。有人打探第五律的來曆,第五律一言不發。諸如此類的事多了,衆人也不往第五律跟前湊,自顧自玩樂去了。
跟龍雀比武之後,第五律都沒說過話。
施燃知曉第五律雖然寡言少語,但還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她坐到第五律身邊,摸向自己的咽喉,“這裡是不是出問題了,疼嗎?”
第五律看向那一截雪白的弧度,忙低下頭,又點點頭。
“現在晚了,醫館都關門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大夫治嗓子。”
第五律點頭。
朱嶺端着酒杯過來,笑容滿面對着第五律道:
“第五少俠,家居何處,魁首獎品又多又重,你身邊隻有一個婢女,想來不方便拿,在下讓人送到你宅邸處。”
這話将第五律問住了,他看向施燃。
施燃清清嗓子,“我們少爺是瞞着老爺出來的,宅邸的位置不方便說,至于獎品,我們拿些輕的、容易帶走的就好。”
朱嶺笑意更盛,“是不方便說,還是不能說。”他從懷裡拿出請柬——那是施燃僞造的請柬。“第五少俠,看着是否眼熟。”
“我細細看了這張請柬,是僞造的,上面寫着第五少俠的名字。我又去看了我的邀請名單,裡面的武館之主,沒一個姓第五的。所以第五少俠你究竟是什麼來曆?到此目的是什麼?”
眼見謊言被戳破,施燃不再掙紮,将真相托盤而出,“我們少爺就是想找人比武,你們這裡要請柬才能進來,所以我們隻好僞造請柬,至于來曆……真的不方便說……”因為施燃是真不知道。
“可這件事若傳出去,便成我們幾十個武館的精英敵不過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朱嶺說着,旁邊的人看向施燃二人的眼神逐漸變冷。
施燃聽出了這話中的意思,“我們是不會将這件事說出去的。”她拉扯着第五律的袖子,“對吧。”第五律看着施燃,點了頭。
“口說無憑,我也不信你們。”朱嶺眯縫着雙眼,“除非……第五少俠當場選一個武館拜入,否則。”
第五律冷冰冰看着朱嶺,這是不可能的意思。
施燃忙打圓場,“我們家少爺一身的好武功,一看就知道有名家教導,怎能拜入武館。這樣吧,獎品我們不要了,你們對外宣稱誰是魁首都行。我們馬上就離開,打擾你們比武了。”
施燃拉扯第五律就要往外走。
“且慢。”朱嶺開口,“絕世武館豈容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這地當成什麼了。殺了我們幾十家武館的威名,不留下點東西,說不過去啊。”
“什麼東西?”施燃暗道不好,這人邀請他們吃飯就是不懷好意。
衆人漸漸圍住兩人。
“爻氣入體的秘笈。”
第五律抽出劍,眼神令人發寒。
他将施燃扯至身後,帶着她,對着人群中最薄弱沖殺了過去。
他與施燃一路沖到大門,隻見大門緊閉,用了幾把鐵鎖鎖住,兩旁早有拿劍的武館弟子在那兒等着。
朱嶺分撥開衆人,他身後跟着鼻青臉腫的龍雀,“第五少俠,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入了我絕世武館,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
施燃出言憤慨道:
“就算入了你的武館,你也會逼少爺講出秘笈,無恥。”
朱嶺雖笑而不語,但臉上是一片暗淡。
若不是爻氣入體之難,入體前後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語,他何必今日舍了這張老臉,與武館衆人勾連,逼這孤身一人的少爺交出爻氣入體的秘笈呢?
爻氣入體秘笈誘惑太大了。龍雀自己都不知怎麼摸到爻氣入體的邊。他醒來後說出這第五律已穩住爻氣時,可能有秘笈時,衆人無不起心思。
就算是這少爺身後是世家大族,他們也顧不得許多了。
所以要了秘笈後一定要做得幹幹淨淨,以防後患。
“抓活的。”朱嶺命令道,一定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