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蹲麻了……不好意思。我”鄭傲越說越羞恥,借着被印千靈攙扶的力量站穩了身體。
穆之行毫不留情面笑出聲,一邊收勢一邊得意地說:“我就沒感覺,你還得多練哦。”
莫裡斯指着他的後背,不明所以地問:“穆之行,你的衣服上為什麼有地圖?”
“啊?什麼?”穆之行慌忙伸手去摸,不知不覺間流下的汗水已經濕透了背後衣服。
他急忙掩飾,故意編了一段專門講給莫裡斯聽:“這可是秘密,其實我是神秘功夫的傳承者,隻有我的汗水在特定條件下與這件衣服接觸,才能顯現出藏寶圖的形狀……”
“你是不是武俠電影看多了。”印千靈扔了條毛巾過去,拆台說,“不要随便亂編,萬一莫裡斯當真了以後怎麼解釋?”
“我這不是開玩笑嘛?” 穆之行接過毛巾擦了擦,傻笑着。
特邀老師欣慰地拍了拍修明和印千靈兩個人,誇獎他們站的很穩,平時應該有鍛煉。
休息了一會兒,接下來就要進入正題——氣功招式的學習。
“我會教給大家一套動作,沒事的時候練一練,也能養生保健。”
說話間,老師收斂了親和的氣息,眼神變得非常認真,語氣苛肅。
隻見他雙膝微屈,腰腹繃收,兩隻手提至胸前後一上一下掌心相對,緊接着一翻一複畫出了行雲流水的架勢,仿佛有一團氣正聚在他的手掌中間,随時準備推湧而出。
好神奇的控制身體運行的活動。
修明在資料庫裡檢索了一會兒,找到了對應的名詞,原來他們學的是太極拳的招式。
“朋友們,有沒有感覺到一陣風?”
莫裡斯閉上雙眼,擡起頭仔細感受周圍的變化,忽然說。
“我還感覺變涼快了,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穆之行摸了摸鼻尖,手指明顯感覺到濕潤,似乎是雨滴降落而至。
莫裡斯愈發興奮,左右求證:“我是不是真的學會了?呼風喚雨?”
“有沒有一種可能?天氣預報說過會下雨。”
印千靈看到了導演手中的提示闆,告訴大家錄完這一段就要回到室内。
“别拆穿的這麼早呀。”穆之行不滿地說,“讓我們多幻想一會兒啊!多帥氣的設定。”
擔心他們淋了雨會影響身體,節目組在雨沒下大之前就把大家轉移回了室内錄制場地。
外面的風還是有些冷的。
節目組細心地送上一個暖壺,裡面裝着驅寒的養生飲品,他們圍坐在一起分了杯子喝上了幾口,然後順勢聊起了作品的演唱部分,讨論起分詞。
“我們這首歌大部分都是合唱诶。” 鄭傲捧着杯子吹了吹。
“聲樂的壓力還算不太大。”穆之行複盤了一下目前的練習情況,對于表演極其樂觀。
“高光部分基本上隻有舞蹈為主,我們用說唱的那一段頂熱度就夠了,然後修明負責注入靈魂……”他把整個表演都預排了一遍,“最後一段大家一起齊舞齊唱,絕啦!”
“我覺得我們還有一些細節需要注意。”印千靈拿起記号筆在闆子上補充。
窗戶的玻璃上逐漸敲點着細碎的雨滴,果然還是下起了雨。
《代号:無名》組在一片溫暖和諧的氛圍中推着進度,然而另一邊《問世》卻有些僵持難以往下繼續,起因是當選C位的召海稍微錯了一個動作,作為隊長的祁星和就像沒看到似的完全不說,還是苗繪口直心快指出了問題并且告訴了祁星和。
“他自己會改。”祁星和沒有要停下來糾正的意思。
無所謂的态度惹惱了冷月奇,要不是顧忌對方的身份早就想吵起來。
“你一個人發光就能照亮整個舞台了吧。”
冷月奇賭氣站到他的身後,緊盯着鏡子裡還在練動作的祁星和。
祁星和沒理冷月奇,隻是看了看鏡子裡的其他人,自顧自開始了下一段。
林自深欲言又止,卻也習慣地跟上了他的節奏。
召海還在重新練做錯的動作,先是愣了一下,手忙腳亂地換成了現在的段落。
苗繪聽到了冷月奇話裡帶着刺,心裡一慌大事不妙,急忙過去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往後拉了拉,嘴裡念叨着:“沒事沒事,我們先把全部的動作過一遍……”
寬敞的訓練室隻有衣服摩擦的聲音,幾個人沉寂了好一會兒,誰都沒有先開口打破凝滞的氣氛,隻是一遍接着一遍按照排演的動作練習。
“這就練完了?”訓練室的使用時間到了,他們都沒有做什麼調整,冷月奇忍不住問。
祁星和還是沒有任何表示,先一步離開了房間,留下其他幾個人不知所措。
尤其是和他一個團隊出身又當了C位的召海,很害怕看到現在這樣的場面。
林自深是一個祁星和做什麼都不會反對的人,苗繪和冷月奇關系比較近所以會去安慰,隻有自己夾在他們中間裡外不好做。本來嘴巴就笨,在夢想工廠時就不太會表達,遇到事情還是靠談浩宇一個一個找過去談話調解。
真沒用……召海被訓練室的低氣壓悶的頭痛,憋在心裡的委屈一陣又一陣地上泛。
他已經很盡力的去跟上他們了,以夢想工廠練習生的身份。
隻是把舞跳好歌唱好完全不夠。
舞蹈還沒有學完,C位的部分也在出錯,他自己的事都做不好又怎麼對整個團隊負責?
林自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緩解尴尬,隻是跟着祁星和到門口問了問,祁星和一走他又不太好回來面對冷月奇和其他人。
畢竟選祁星和當隊長是自己提議的,他隻能去勸祁星和。
再執意練下去也沒有意義。
冷月奇一聲不吭地收拾起東西,拎着包離開訓練室,苗繪見狀也急忙抓起外套跟上去。
隊友們一個接着一個從身旁經過。
站在門口等待事情能轉機的召海徹底心底發涼,實在無能為力。
他隻好默默地把訓練室的東西都歸位,輕掩上門,遵從内心去向自己的隊長尋找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