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周圍翻找了一下,發現了一把鏽迹斑斑的榔頭和物理聖劍撬棍。
丢掉原本想要嘗試撬鎖的鐵絲,我選擇了更直接的方式——一錘,兩錘,三……門鎖成功報廢。
我推開門,靜坐在那裡的少女沒有回頭,用沙啞的嗓音緩緩說道:“你快走吧,我不會離開的,我是被選定的,這是我的命運。”
我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一邊拽一邊說道:“什麼是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你還那麼年輕,為什麼要為了那不知所謂的邪物白白葬送自己?”
我拽了半天也沒能拽起來,我扭頭看去,原本背對着我的少女轉過頭,空洞無物的眼眶流出血淚,朝下看去,她的雙腿被鐵鈎穿透,死死的吸附着她的血肉!
怒火攻心,我恨自己,恨自己如此弱小,恨那些所謂的神明高高在上不見凡人的苦,恨那些愚昧無知的村民為了私欲折磨這些一代又一代的所謂的祭品少女。
我的心髒被狠狠捏住,嘴巴裡吐不出一個字。
少女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猛的将我拽倒然後塞進床底,我感受到風雨欲來的災難,掙紮着要出去,卻又被她溫柔的喝住。
“我已經如此了,不要再為我付出鮮活的生命了,請你幫幫後面的女孩吧。”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随着蒼老聲音的響起,一切都像上一任祭祀少女一般。
她沒有絕望,眼睛裡坦坦蕩蕩,決然的被架上死刑台上,風雨打濕她的衣裙,卻沒能澆滅貪婪腐朽的孽火。
我忽然明白為什麼見到她時,她沒有回頭看我,因為她早已決定走向深淵,用自己的生命阻止另一個人的死亡。
隻有邁向死亡的人,才不會回頭,她也沒有了回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