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漆黑的屋子,來往的仆人在經過院子前無不被駐守在門口的咒術師呵斥離開。
我摸了摸空洞的眼眶,解封的痛苦讓我的皮囊逐漸碎裂又重新長出,但失去的眼睛暫時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用本源的力量去“看”。
我擡起手臂,手臂上的鎖鍊發出清脆的聲音,穿過肩胛骨處的貫穿的鎖鍊隐約能看到些許逸散出的光芒,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被亡靈氣息吞噬,接着又被重新長出的仙骨替代。
所有漆黑的暗影裡布滿紅色的眼睛,隐隐有人影在裡面閃過。
“你比我們想像的要更能忍受痛苦。”
我嗤笑一聲,渾身上下都是碎掉又重塑的痛感,淡淡的說道:“渾身上下哪一處沒被捅過或是剝過?死了這麼多次,也不是白死的。”
蒼白的額頭不一會又布滿冷汗,不斷被身體排斥出的血迹再次染紅了地闆,甚至從門縫溢出。
一雙青白色的手拿着一塊質地柔軟的手帕輕輕擦去我臉上的血漬和冷汗,接着又小心翼翼的退回到陰影裡,死死的注視着我。
塔拉哼了一聲,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絮叨:“你為什麼不讓你手下的黑影兵團把他們都殺了?你可不是能随意拿捏的人。”
我閉上眼睛,“因為世界就是這麼腐爛,咒術界的土壤下覆蓋的那些枯骨,哪一個不是鮮活的生命?”
塔拉沒再說話,因為他知道,此時少女的靈魂站在了十字路口,封印解除後的力量即使被她快速掌控,但透亮的靈魂還是被黑氣侵染。
良久之後,寂靜的房間内才響起虛弱的聲音:“去吧,幫我取來那把刀——罪歌。”
一個又一個忍者從陰影裡鑽出,低下他們的頭,向最憧憬的神明獻上自己的忠誠。
五條悟站在中央,冷漠的踩在一張溝壑縱橫的臉上,絲毫不在意身後那一句句口齒不清的訓斥,趕來的咒術師都停在不遠處,戰戰兢兢的看着對方将一個又一個高層錘進深坑裡,不敢上前搭救。
五條悟一臉嫌惡的薅起一個頭發已經稀疏的高層,無視對方被尖刺刺破的眼球,和鮮血淋淋的嘴臉。
“我再問一句,這件事是不是你們勾結陷害我可愛的學生?好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