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既然不是李桉氙殺的皇後,那還能是誰?水官?不可能,她說話的時候柏舟沒有反應。”
李塵文道:“有你這樣的嗎?弑母還大眼不愧,等你父親回來幫忙了,看你怎麼辦。”
“不可能!李桉枳的事情他自己清楚?他有什麼臉處死我?我不管!”
李鲮裳一皺眉:“假的?”
“又怎麼假的了?”李桉氙意外的頓了,“他不知道?”
李鲮裳握着一動不動的柏舟不吭聲,李桉氙大叫一聲:“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憑什麼不知道!他毀了我啊!!!他毀了我!!!”
“南龍王不知道李桉氙不是真龍?那他上次聽見的是什麼?是誰說的?”
“哎呀呀,生氣了。”水官嘲笑道,活動活動了筋骨,随後站起身,輕而易舉地掙脫了束縛,對着蘇吟和無羁分别道:“你就是個凡人,這點東西連神族最低等之物都配不上,還有你,謝謝你幫我碎了龍甲,哈哈……”
水官徑直上前,掐死李桉氙的脖子,将他甩在地上,毫不猶豫的踹了他一腳。李桉枳正欲上前,無羁忙伸手,道:“讓她處理。”
水官聽見聲響很快就轉向無羁,指指點點道:“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白癡?什麼都不知道。”
無羁挑眉道:“你聰明……”
“需不需要我告訴你我們霧蔓大将軍到底是怎麼上位的呀?”
“什麼鬼?”無羁道,“我為什麼要知道。”
水官不笑了,道:“也是,你确實沒臉知道。”
水官雙手聚力,一抓破了屏障,骨節白森森的直掐無羁的喉嚨,将他拉出。
無羁一驚,忙橫手斬去,回過神來已是出了屏障。
他的身後便是會堂大門。
“用水官開門?好手段……”
他突然笑道:“就這樣?”
“我的玉皇大帝啊……他不要命了?”關知許小聲道,無羁偷偷對他魂喚道,“她打過來的時候,立刻把屏障收了。”
“???”
話音剛落。水官滿臉怒色,一道暗光滑過,正中大門中心。
“轟”的一聲,大門被擊開了,輕輕一推就開了。
關知許恍然大悟,降下安全屏障,大吼一聲“快出去”,左手拉着李桉枳右手提着李良久就溜。
龍皇子們也不傻,一溜煙跑沒了影。
無羁正欲跟上,卻被水官從後抓住頸部,水官悶聲道:“他們都可以走,你給我留下來。”
随後将他用力拽回,合手再一次閉上了會堂的大門。
水官對他意見似乎很大,對他連劈幾記手刀,每一刀都擰了死魂,無羁好不容易躲開,又被水官一腳踹中腹部,倒在地上。
水官用力踩着他,怒道:“你當真不知道我聽不見你們在說什麼嗎?你好有臉跟她講話?我要你我恨不得下地獄去!”
“什麼鬼?”無羁納悶道,隻是水官踩的太用力,無羁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開門也是為了配合,你真以為是我的纰漏?”水官出手掐住他,無羁一陣窒息,艱難的将手伸入袖中,欲将暗器拔出。
水官反應出奇的快,立刻将暗器拔掉,扔到一旁。
就在這時,門口傳出一聲鳴響,大門被一個影子迅速破開,飛入一隻飛刀,直穿過了水官的單手掌心。
水官吃痛松手,又被強烈的氣波打傷,飛去幾點,縮在地上喘息。
一位深藍色華服,面掩垂鍊的夫人大步走入,低聲對水官道:“你家将軍這麼着急的嗎?司徒。”
水官撐着地面站起來,直面着婦人道:“不是我家将軍讓我來的,是死霧……”
“我說的将軍就是霧蔓。”婦人提高嗓音道,“水官去哪了?”
司徒不甘心的指了指倒在一邊昏迷不醒的李桉氙道:“我不知道,你問他去。”
随即,司徒拔下掌心插着的尖刀,雙瞳一深,化出了原型。
此人一聲夜紫,面戴古銅面具,身影一閃,自作黑霧而去。
無羁站起身,垂了垂被掐的生疼的脖子,見李桉枳跟在她身後——
“這就是孔師?”
無羁轉眼看見孔師頭上戴着的華美皇冠。
一群扭曲的紋路簇擁着一顆珍珠,說不上來,這材質陰森的很,像是無數冤魂不散,忍不住寒噤。
孔師身後還跟着一群士兵,她道:“把清皇子押到牢去。”
士兵一擁而上,把李桉氙擡了下去。
無羁疑惑道:“到底是什麼回事?司徒就不抓可嗎?”
孔師反問道:“真要抓你覺得抓的到嗎?何況她這次沒害人,又不與修羅某些人為伍,沒有抓她的必要。”
關知許道:“司徒到底是誰?”
“異魂罷了。”
“師父您怎麼知道她沒害人的?”
“她真想害人的話你們早就死了。”
“您以前會過她嗎?”
“略有耳聞,但她甚有靈性,聰慧至極,就是瘋狂了些。”
孔師正說着,門外一小厮突奔來跪下:“皇後娘娘未死,方才救來,呼孔後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