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那拜拜了,我去禍害别人了。”
“哦。”無羁草率的道,一分鐘後猛然感覺不對勁。
那個什麼信紙上不是說南宮要在社會上搞事嗎?!
“不是,等等等等一下。”無羁忙追過去,問道,“你要在社會上搞事?”
“不是我,”南宮音道,“我不負責這事,我是偷聽到的,隻是想提醒你一下。”
“可是……”
“南宮不是我一個人,南宮是一個組織,類似于訓練營一樣的,聽懂了嗎?”
“哦。”
“知道就再見了,以後我什麼時候有心情了再說。”
南宮擺擺手,一搖一晃地朝千世山的方向走去。
“千世山不是禁區嗎……”無羁心道,“不對,我為什麼要管這個。”
一刻鐘後,南宮跑了回來,顴骨的位置多了一道疤痕,她滿是無奈地道:“他們鬧事歸鬧事,不改打自己人的……”
“?”
“雲如竹也真是的,目标沒打中,打到我了,還不道歉……”
“你說誰?”
南宮喘氣道:“你姐。”
“?”
“你周圍一圈人都是南宮的你不知道?”
“?!”
“喂,”南宮尬笑道,“你不能多說幾個字嗎?”
“……”
“給你取個外号介不介意?”
“……”
“那我當你同意了昂,”南宮壞笑兩聲,聽了好久始終沒說出下文,便改了主意,道,“你一直都是這個性子?”
無羁緩緩搖了搖頭,轉身沿着河邊漫步。
南宮跟着,對他道:“我實話實說,其實昨天我們碰見不是偶然行為,南宮的幾位師父說要把你自願拉近南宮,本來是問了你母親的,但你母親不願意。當天我是蹲守好久的。”
“我母親?”
“是的,你母親在南宮和修羅中都很有分位的,隻是為了保密很少人知道,你母親是南宮詩的級别,四大将聽說過吧?‘萬’‘徑’‘人’‘蹤’聽說過吧?你母親是萬級的魁首。”
“南宮是個怎麼樣的地方。”無羁恍惚道。
“啧啧啧,糟糕的地方。”南宮毫不掩飾地道,“你母親不讓你進去是個絕對正确的選擇,裡面都是像我這種人,沒幾個好的。”
“?”
“哈,不知道吧?”南宮幹澀地笑了一聲,“前段時間修羅鬧的很大的酒鬼懸屍案聽過沒有。”
這無羁倒是有映象。
前陣子,有個臭名昭著的老酒鬼倒在了家門口,等到次日屍體被發現時,都硬了。
本來修羅一方面打算保留現場的,可當天午夜,本來死去的屍體立在了官府門口。
“事情根本就沒那麼吓人,”南宮聲音小了很多,“好吧也許很吓人,我當時反正是挺害怕的。”
“?”
“我是他的親屬,唯一的親屬,也是殺他的兇手,唯一的兇手。”
“啊?”
“沒問題啊……就是這樣的,”南宮擦了擦臉上的血,平淡地道,“我以前是死囚,你知道,弑父是重罪,我本來是要被淩遲死的,然後這南宮就把我帶進去了。”
“……?”
“我怕死,”南宮笑道,“我殺了他後,害怕被抓住處死在外面躲了好久,後來聽說自首可以減罪,那時候啥也不懂,以為減罪就是免死的意思,就想着反正家裡也餓也冷也沒人陪還不如待在監獄裡,隻要不死就行了。”她頓了一秒,“是不是很傻?”
“然後呢?”
“然後就被押上刑台了,”南宮皺眉道,“以為進了南宮就不用死了,結果發現南宮比讓我淩遲了還可怕,永遠不知道第二天會怎麼樣,級别高了才能更自由點。”
“哦。”
“我講了這麼久你就回幾句‘哦’?”南宮恢複平時的性子道。
“……”無羁沒怎麼搭話,隻是繼續沿着河岸走。
“所以建議你還是稍微演演戲,這樣我就不至于因為沒完成任務受罰了。”
“哦。”
“你有沒有興趣聽聽為什麼我是來拉攏你的?”南宮挑了挑眉毛,“我說話比較直白,你别介意。”
“随意,你說。”
“哦,因為你也沒爹。”
“……”
讓你直白也沒讓你這麼直白啊……
“所以求你演戲也給我演出點進度來!火烙什麼很痛的!”南宮見他不回答,索性往回走。
走到很遠時,她突然回頭喊了一嗓子:“不過看你被打的挺慘的,我是真的挺想教你武功的!記得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