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羁第二次遇見南宮是在第二天淩晨。
本來這個點他應該已經睡着了的。
一片寂靜中,他的房門外傳來咯吱的開門聲。
本來無羁以為是賊,細一想,母親沒有任何意外反應,好奇的将耳朵貼在門闆上,見外面有個人道:“萬将軍,真是好久不見了。”
那人聲音低沉,雌雄難辨,顔并嶺道:“你也是,這小丫頭誰啊?你新徒弟?”
“呵呵,你可真是的,”那人開玩笑道,“上次你處理的那個小女孩,忘了?”
顔并嶺沉寂了好一會兒,恍然道:“就她啊?戴個面具我都不認識了。對了,你這麼晚來幹什麼的?”
“帶這小姑娘見見世面,順便通知你一下,斂辛早就過世了,四大将的‘徑’級現在是空缺的,你作為魁首當然是要組織的。”
“好了,聊……”
“啊哈……”一個耳熟的聲音打了個哈欠,滿臉無辜的道,“師尊,我要……困死了,我不能先回去睡覺嗎?”
“你是不睡覺才被拉出來的,自己忍着。”那人皺眉道。
無羁貼近了些門,而後所言他卻一句也聽不到,等他重新躺回床上時,才聽見深夜道訪的幾人開門離去的聲音。
“萬将軍是我媽?什麼玩意兒?”無羁越想越暈,順利的……
睡着了。
好景不長,十分鐘後,他感到耳邊傳來一陣巨響,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無羁半暈半醒的坐起來,目光被角落裡的一張紙筏吸引過去。
他取下一看,那是一張深色的信紙,字體端正而細瘦,隻有署名處寫的潦草。
困意不淺,他掙紮了一陣,還是選擇放下信紙,躺回了床上。
不知是不是昨日落水的原因,無羁醒來時胸悶的慌,止不出咳嗽。
那群人說的不錯,他身子骨弱,很少出門,練不了武,整日無所事事。
他重新抓起扔在一邊的信紙,信紙上的内容卻看不懂。
“搞得和個暗号一樣。”
看不懂就不看了。
這時,顔母打開他的房門,懷裡托抱着一小孩,問無羁道:“今天有社會,你要去看嗎?”
“?”
“社會,”母親道,“有表演一類的。”
話音剛落,母親的實現移向了床邊擱置的信紙。
無羁不想讓母親拿到這東西,立刻伸手想去會,卻被母親先了一步。
母親看了一陣後詫異的道:“你從哪裡得來的?”
“?”
“我勒個玉皇大帝啊……南宮要搞事這東西我都不知道,這誰啊……”
“嗯?”無羁疑惑道,“母親知道南宮?”
“你太小了,不知道很正常。”顔母随口道,“一個組織,另外我也不清楚。”
顔母歎了口氣,道:“那就不去社會了,你……”
“并嶺人呢?”
母親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幾聲喧嚷。
無羁跟在母親身後出了門,見門口擠了好幾夥人,定眼一看,全是昨天南宮打的幾家。
一男子沖着顔母道:“你看看你兒子,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我知道你很擔心兒子,但也不至于教他打人吧?”
顔并嶺詫異的确認道:“打人?”
“你看看,我們這幾家都是被打的,你瞅瞅,在手被扭成啥樣了。”
這幾嬌生慣養的混混,誰也不承認是被個小女孩打的,于是“順水推舟”把問題推到了無羁身上。
顔并嶺撇了眼無羁,随後細細打量了一番幾人,冷不防地開口道:“我視力可能是差了點,但把我當成瞎子是過分了。”
“你什麼意……”
“首先,你家樊世還有别家成赴幾個的傷被反複擰了幾次,你覺得我教的出來嗎?而且,我兒子這麼瘦小一個,要他一人單挑你們幾個,你這娃娃一沒中毒二體型還差這麼大,誰打誰還不一定。我自己兒子,我自己清楚他有沒有這實力。”
無羁:“……”
衆人:“……”
樊世有些害怕地道:“可是……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呀,說……說不定是從哪裡偷學的……”
無羁聽懵了,伸手指指自己:“我?”
樊世間他這樣更加堅信了,道:“對啊對啊!就是……”
“無羁,你先自己去晃晃,午飯再回家。”顔并嶺冷臉道,“我和他們單獨談談。”
無羁腦子一熱,就這麼走開了。
不知不覺中,他走到了一顆樹下,樹上突然倒挂垂下了一個人,無羁吓了一跳,直到聽到莫名耳順的笑聲才反應過來。
南宮此時倒挂在粗樹枝上,笑他道:“你膽子真小,這還能被吓到。”
雖然南宮幫他打了那群混子,照理來說無羁應當算欠她個人情,此時倒還是一副死了好久的模樣,平平淡淡地問道:“你是怎麼把那幾人的手擰成那樣的?”
“喲~”南宮靈活的一躍,跳下樹枝,落在他面前,道:“你對這個感興趣?”
“還好……等等,你想幹嘛?”
見對方一臉警惕,南宮笑道:“要不要我教你,不然就我一個人受苦受難的練武真是太慘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