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并嶺選擇性忽略東而,問火座道:“朱雀在哪裡?”
“還要關一個月,現在告訴你也沒用,這次失控時間比以前都久。”火座沉聲道,“好好做你的本職任務。”
“是。”顔并嶺滿是不悅的道,臨行前被火座叫住:“對了,朱雀不是進化體蝶人,是變異體蝶人。”
顔并嶺身形一僵,緩緩轉了過來,眼底的殺氣重了幾分,道:“地幹支?”
“差不多,如果她是變異體的話,确乎極有可能是‘句芒’的筆手。”
顔并嶺深深吸了口氣,道:“知道了,上官爭……”
“一個重要的卧底任務,”火座淡淡道,“在天幹支子星首次磨滅後投入天幹支醜星,在宿七号暴露以後迅速吸收天幹支醜星。”
顔并嶺道:“在哪裡?”
火座冷笑一聲:“你要替他做任務嗎?問這麼多?不過,這個倒是能說,人界蜇季門。卿之澹會在子星複明以後一起打入内部,那個時候你再來問我也不遲。”
顔并嶺點點頭,高傲的瞟了一眼東而,揚了揚下巴,讓他跟着自己走向了大門。
“大慈善家,”火座背後走出金座,“這是打算改行當圖謀師了。”
火座選擇無視他,金座繼續道:“現在變數在那小屁孩身上,我勸你現在知好歹,明分寸,穩住顔萬才是最重要的。
“這麼多年,還是同情心泛濫可不是一件好事。”
空氣安靜了許久——
“我知道了。”
“媽?媽?”
一個小孩顫顫巍巍的推開門,一抖一抖的走出小房間。
小孩聞到一股濃烈的煙熏味,驚異的使着裡飛快的跑到了木闆門前。
母親常常讓他不要跟着哥哥。
這麼說來,他好像長這麼大(事實上隻有五歲)和他哥哥還沒見過面。
他哥哥叫什麼來着?
安……安顔……
安……安腌白菜?
嘶……不太順口……
哦!我知道了!
小孩恍然,扯着嗓子對着門裡沒見過面的哥哥大吼一聲:“生腌白菜!”
門裡沒動靜。
“叫錯了?”
小孩摸摸腦袋,似乎明白自己叫錯了,改口道:“不吃皮蛋!”
“蠻人炮彈!”
“婚後就爛!”
房間裡聽着聲音吼叫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自己的無羁:“……”
小孩見房間裡毫無動靜,着急起來,大叫道:“幺大娘!我哥死裡面啦!”
年過二十就被叫大娘的梅子青:“……”
死人安顔無羁:“……”
梅子青哭笑不得:“祖宗,你不怕你哥把你毒啞嗎?”
顔不妄瞪着眼:“他為什麼不理我。”
“銜之啊,有沒有可能你叫錯名字了呢?”
不妄道:“那哥哥叫什麼。”
無羁不知道怎麼想的,推開門忽略了梅子青,幾針迅速紮暈不妄,飛快的拖到院子外去,扔在地上。
苦命打工人梅子青:“兩個祖宗……”
一個不說話看不出情緒,一個不說話都看得出情緒。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無羁白了眼不妄,一轉身重新把自己關回了房間。
梅子青哭笑不得,恰好這時顔并嶺回來了,梅子青對她說:“将軍,你的兩個兒子又開始整事了。”
顔并嶺似乎沒留意,飛快的應了一聲,對梅子青說起别的道:“火座說南宮音是變異體蝶人。”
“地幹支?”梅子青皺眉道,“不對啊,我見過她,她不像地幹支啊。”
“感覺會騙人,”顔萬喃喃道,“千萬不能讓她再待着了,找機會一定要殺了她。”
“可是火座不會的,他多久才接一個徒弟?”梅子青道,“雖然地幹支危害确實過大了,但……她現在也沒出現過激反應。”
“等有反應了還來得及嗎?”
二人的對話被無羁聽的一清二楚。
他将監聽自己的竊聽器扭轉了磁極,反向竊聽起了母親的動靜——盡管隻有得知母親要去南宮裡面的時候偷聽一點機密。
“再過個兩天你就回南宮吧……”顔萬歎了口氣渡步離開。
當夜……
無羁被一陣突兀的腳步聲驚醒——有人在屋頂上。
那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年齡和南宮音相近的,正嘀嘀咕咕着什麼。
無羁警覺了一些,立刻将監聽轉向房頂。
男孩:“你确定他相信你是朱雀嗎?你和朱雀一點都不一樣。”
女孩:“我說了,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師父土座的!”
“為什麼我們這次是兩個人進行任務?朱雀都是一個人來的。”
“不知道,他也不是什麼危險人物啊。”
“我贊同,”男孩困惑道,“總不可能是表現好的獎勵吧?”
“話說我還真的沒見過的人,希望長得好看一點,對得起我大半夜翻牆進來完成任務。”
“我倒是希望醜一點,這使本人心裡平衡。”
無羁:“?”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走吧,進去。”
兩個戴着面具的人一翻進來,就看見那裡站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