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事要提前走,先不吃了。”
紀歸就維持着一個姿勢,目送人在玄關換鞋,一言不發開門出去。
在大門被關上的瞬間,紀歸很想叫住龔淮嶼,跟他說句再見。
但直到外面汽車發動,又遠去的聲音消失不見,紀歸依舊是那幅半張口,話堵嗓子眼要說不說的猶豫樣子。
油倒在鍋子裡已經被燒冒煙,紀歸聞到味才有所反應,走過去将打好的兩顆雞蛋倒進去,沒一會兒就雙手端着餐盤出了廚房。
他坐在還殘有龔淮嶼餘熱的高腳凳上,安靜思考今天要做的事情。
鐘點阿姨是每天七點半過來,等她來後看自己拉着行李箱定然是要刨根問底的,所以自己必需要在這之前,将這間屋子裡所以關于他的物品收拾幹淨走人,然後再打車去他年前買下的一個單身小公寓。
他現在倒是有些慶幸,之前在蘇州買了一個屬于自己的住所,雖說這個公寓開始也不過是看它離自己的新工作室近,且房子也是按照他喜歡的北歐風裝修的。
所謂看人講究眼緣,他當初看房子也是。
一咬牙,刷卡,将這公寓全款拿了下來。
而且,他也沒将這事告訴任何人,除了舒言燭。龔淮嶼要是回家發現他不見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自己。
想到這兒,紀歸一愣,好笑地搖頭。
他走了不正方便龔淮嶼和他那位地下情人,龔淮嶼怕是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找自己。
真是豬油蒙了心。
紀歸在這邊的東西不算多也不算少,裝了兩個行李箱和一個背包。
他将東西拉到玄關時,卻不巧,門鎖處傳來一陣輸入密碼的解鎖聲。
紀歸動作一僵,立馬屏住呼吸,睜大眼睛朝門口看。
這時候想将東西藏起來,卻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