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臨光的臉色驟然間變白。
這樣的聲音,在這個不隔音的地方,足夠傳遍每一個角落。
沒有聽到這道聲音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人根本不在房間裡。
“我和沈卿雲已經告訴你們昨天的發現,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們,昨天都去做了什麼。”看來這局遊戲的玩家都是些坐不住的人,秦黎冷眼看着。
唐甜甜臉色蒼白的陳述了自己昨天的行程,在說到昨天晚上見到的蛇潮時,鄭臨光提高了警惕。
秦黎确認了昨天尖叫的就是唐甜甜。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萬一再次出現我們怎麼出去?”
“蛇不一定會出現,”黎冷猜測。“那些蛇應該不會經常出現,這裡的土地非常松軟,如果經常有那種數量的蛇潮出沒,村莊外側的土壤不可能沒有痕迹。”在他們進入村莊時,黎冷因為職業習慣下意識觀察過周圍的土壤,那時的土地上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腳印。
然後是鄭臨光,他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嘴唇像是沾了膠水似的,始終不願意張開。
“呦,叛徒做了什麼,已經吓得不敢說話了嗎?”陳婷曼的語氣裡盡是嘲諷。
“我TM的不就是為了給……”他話說一半突然停下。
秦黎心中暗道不妙。
如果鄭臨光清除了叢林裡的标記,那他們也就無從調查了。
“時間不多了,”鄭臨光話峰一轉。“如果再拖下去,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叛徒又做了什麼,敢做不敢說呢,”陳婷曼還是沒有停下她的嘴。
“我看她的精神有點問題,把她留在這裡看免得添亂。”鄭臨光在等到沈卿雲從房間走出來後将房門關上,用唐甜甜房間裡的桌子将門抵住後才放心的轉身離開。
沈卿雲就在一旁看着,沒有阻止,的确,現在的陳婷曼并不适合進行任務。
“有沒有想法,”一旁的秦黎突然湊了過來。“他太添亂了。”在她看來,憑借他們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通關。
“不,有一些事情我不能确定,”沈卿雲擡頭看向閣樓外的虛空,在恍惚之中,他有一種和誰的目光對接上的感覺,有些熟悉,但他想不起來了。“我不能動手。”
唐甜甜想要将門口的桌子移開,對她來說,被限制自由的人就如同畜牲,但她的手被黎冷死死抓住。“我們先去把任務完成,這也是為了救她。”
她擡頭,看見對方眼裡的情緒,手終究還是緩緩的放下了。
她總是說黎冷軟弱,但在這樣的表象之下,是黎冷一直刻意掩蓋的,真正軟弱的她。
門再次在陳婷曼的面前被關上,自己做的這些究竟改變了什麼?
她想不出問題的答案。
似乎是覺得有點冷,她将自己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