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在搞什麼?”鄭臨光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此時的他比此前還瘋狂,糾住沈婷曼的領口的衣服,就将對方舉了起來。
在四散鏡子碎片中的圖像裡,他的臉被割裂成無數的片段,搭配上他猙獰瞪大的雙目,像是電視機裡的驚悚橋段。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她伸出手指向身後的狼藉,手指逼近那些不同角度的碎片,而那些鏡子沉默的記錄着面前的一幕。于是,所有的手指都指向了沈婷曼身前的男人。
“所有的鏡子都被打碎了,”唐甜甜從門口走進,就在剛剛意識到不對勁時,她就快速跑到另外的幾個房間确認過。“屍體也不見了。”
他們最後的籌碼也沒有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太多事情同時發生,唐甜甜的反而冷靜了下來。
“當然是拉你們陪葬啊,”沈婷曼毫不示弱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你們這種人不都應該去死嗎?
“毫無同情心,隻顧自己利益的人,這是你們的報應才……”
被鄭臨光狠狠地打了一拳,她後面的話混着血液吞了回去。
緊接着的拳腳更是讓她直不起身子,她的尖叫聲越來越大,在這樣下去,就連村子裡的歡呼聲都要蓋不住,到時候他們甚至都活不到遊戲結束。
“住手,”唐甜甜上前阻止。“我還要問她關于屍體的下落。”
“遊戲裡碰上這種人真晦氣。”鄭臨光随意的将手臂上的血蹭在衣服上,血迹暈染開來,在深色的衣服上甚至沒留下一絲痕迹。
而此時的沈婷曼已經變得奄奄一息衣服也破爛不堪,地闆上的玻璃碎片紮進她的身體,導緻的大量失血讓她瞳孔擴大。
“你們已經完了,”她還想保持嘲諷的笑容,但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她隻能維持一個怪異而又僵硬的表情。“陳憐的屍體已經被他們擡走了。”
那時她聽到了拖拉桌子的聲音,不同于鄭臨光爽利的動作,門口的人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才挪開桌子,她察覺不對,才躲到了床下,親眼看到了一切。
也正是因為村民門挪開了門口的桌子,她才得以出來,不然她僅憑着自己的力氣,根本就不可能從那個被封了的房間裡出來。
她喘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們現在不能成為叛徒,這場遊戲,隻有我才能活下來。”
鄭臨光聽到這句話,又做勢要踢她,卻被唐甜甜攔了來。
“你不要讓我連你一起打。”他威脅。
唐甜甜沒有理他,她放緩了聲音:“不要鬧脾氣了,我知道的,你不是卧底。”
聽到這句話,沈婷曼已經有些渙散的瞳孔微微震動了一下。
“你為什麼知道。”
“如果你是卧底的話,就沒必要這樣惹怒我們,就算陣營勝利,在遊戲裡死亡,現實中也會死亡。
“告訴我真相,我們還有勝利的可能。”她握住了女人有些冰冷的手,将自己的溫度傳遞過去。
感受到溫暖,女人已經有些遲鈍的大腦又開始了運轉,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到了一直渴望的東西。
“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是卧底的身份已經被選滿了嗎?”她還在逼問。
“他們進入房間的時候在談論關于啊晨的事情,我知道任務已經無法完成,所以想要改變立場,在鏡子裡做出了選擇後,我的卡牌沒有被染黑,”她眨眼的速度變得很慢,唐甜甜可以看清她精心勾畫過的根根分明的睫毛。
“荷官告訴我,我已經被洗白,永遠也染不黑了。”
唐甜甜擡起頭,和鄭臨光對視。
看來“洗白”是一個永久道具,隻要被使用過就無法改變立場。
不過,更重要的一點是——“為什麼要對沈婷曼使用‘洗白’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