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珩羽頓了下，臉上的疑惑更甚了，他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剛才有沒有聞到什麼？”

“什麼？”

“那個alpha身上，和衿玉身上散發着一樣的味道，有點像是白玉蘭和藍桉混合着的味道。”程珩羽回想着剛才的感受，不太确定地說着。

“白玉蘭？哦……估計是信息素吧，小金魚的信息素就是白玉蘭，可能是他倆天天坐一塊兒，沾上點味道也正常。”陸棠之随口答道，像是對這事早有了解。

“還挺重的。”程珩羽還是感覺有點不對勁，随即補充一句。

“正常，我對信息素是比較敏感，剛才站那麼近，聞到很正常，你以前沒聞過不習慣罷了，以後慢慢就好了。”陸棠之溫馨講解道。

想到程珩羽常年作為一個beta不了解，又細心給他補充一些AO生理小知識。

“這都是很平常的濃度，特殊時期的時候那才叫重呢，隔大老遠就能聞到，到時候記得離遠點，不然你也會被帶出易感期的，雖然這種概率還是比較低的。”

說着說着陸棠之突然想起什麼，又提醒一句道：

“對了，你記得收着點信息素，小心别把别人的情期給勾出來了。”

說到這個兩人同時一愣，隻聽程珩羽淡淡開口：“怎麼收，我不會？”

。。。。。。

呃呃啊啊啊！他怎麼忘了，程珩羽是beta不會控制收放信息素啊啊啊。

等等，現在他是beta聞不到，所以……

不會吧，不會吧，他不會已經被人當成亂放信息素的臭流氓了吧！

一想到自己可能像個變态一樣在外胡亂散發信息素，陸棠之就沒了吃飯的心，推着程珩羽讓他趕緊回家，自己去買泡面買信息素濃度檢測儀了。

一進門就開始檢測屋裡信息素濃度，走遍屋裡每一個角落，最後停在程珩羽身邊，看到指數始終穩定在等級3以下，陸棠之的心才安定地放回肚子裡。

信息素濃度檢測儀的評判标準分為十個等級，等級1為區域内無信息素，一般隻有荒無人煙或是常年隻有beta居住過的地方才能檢測出等級1；

等級2為區域内幾乎無信息素，AO正常收着信息素時一般檢測為等級2；等級3為區域内含有少量信息素，是AO特殊時期打了抑制劑貼上抑制貼後的濃度等級，也是正常社交濃度最佳标準；

等級4為區域内含有一定濃度信息素，是運動或受傷等因素導緻信息素外洩，仍屬于正常社交标準範圍内；等級5以上統稱信息素濃度過高，除特殊時期外，其他任何時期在公衆場合信息素濃度達等級5可視為不雅行為，俗稱耍流氓；

等級6以上便屬擾亂社會秩序，輕者口頭教育，嚴重還會被刑事拘留，此後的等級便無需多說了。

“怎麼樣？”這觸及程珩羽的知識盲區，他隻能焦急地等待陸棠之答複。

陸棠之難得看他不淡定，突然起了一番逗弄人的心思，隻見他眉頭一擰兩眼一閉張嘴大哭：

“哎呦糟了，都3了，這不妥妥耍流氓了嘛，大流氓了呀哎呦。”

“那、那怎麼辦，怎麼收，信息素要怎麼收？”程珩羽一下也是急了，竟沒看出陸棠之在使壞，也跟着緊張起來。

“快快！你試着把全身的氣息收歸丹田，控制腺體處氣孔收縮。”陸棠之擡手模拟歸沉丹田，似是真在教程珩羽怎麼控制信息素。

“……”這讓向來被稱學霸的程珩羽犯了難，第一次聽懂了卻一步也做不出來，他的手愣在半空中不知所措：“你說得怪具體的，操作起來還挺抽象。”

“你就感覺一下，感覺一下嘛，快呀。”看程珩羽試得這麼努力，陸棠之沒忍住扭頭偷笑一下。

“你再講詳細一點？”程珩羽看着他隐隐有些懷疑，但由于自己對這方面實在不了解，還是現在相信陸棠之。

“再詳細？我講得還不夠詳細嗎？學霸的理解能力這麼差嗎？”陸棠之裝出震驚的模樣，但由于他演得太過，程珩羽也慢慢意識到自己是被耍了。

“你就試着把周身的氣息往回收，就像深呼吸的吸一樣，來跟我學，吸～”陸棠之絲毫不知道自己露餡，還一本正經地裝模作樣。

見程珩羽不動，他還催促道，同時又重複了一遍深吸，吸氣時身子向上仰，吸到沒法吸準備呼氣時被程珩羽重重一掌劈了腦袋。

陸棠之抱頭吃痛大罵：“你幹什麼你？好心當驢肝肺啊！”

“信息素到底有沒有外洩？”程珩羽闆着臉問他。

“有！”陸棠之大着嗓門一吼，吼完氣勢就漸漸弱了下去。

“……”見陸棠之還在胡鬧，程珩羽不想跟他廢話了。

該正經的時候開玩笑，真白瞎他還擔心會不會因為自己沒控制好信息素會給陸棠之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哎哎哎，别生氣嘛，不鬧了還不行嘛，信息素外洩肯定是有的，但是在正常範圍内，沒問題的。”看程珩羽早已識破，陸棠之有些心虛，趕忙挽回道。

“真的？”可惜他在程珩羽這裡的信任值已經岌岌可危，程珩羽已經不太相信他了。

“真的，濃度等級3，社标等級呢。”陸棠之把檢測儀舉給他看，順帶補充了一句：“你擔心這個的話待會教你控制一下收放就好啦。”

程珩羽将信将疑地看看他，在他極其誠懇的點頭下，選擇暫時信了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