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不要來高專試一試?”
這就是選擇陣營的關鍵節點了吧。
五條悟邀請你加入高專。
【yes/no】
“請讓我考慮一下。”
……
我曾經看過一個觀點,很喜歡。物質世界以時間秩序排列,永遠存在先來後到。如果你選擇的時候開始猶豫,那就放棄原先那個,選擇後來的那個。
不必糾結,不必留念。
下一個更好。
因為人生不是電影,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因為要。
【向前看】。
*
回到當下,五條悟這個人啊,通身都寫着玩世不恭,格格不入。并且我早就知道他屬于裡世界了,為什麼還要接受他的邀請呢。
答案是現在的我還無法與他為敵。僅此而已。
推脫猶豫也隻是為了符合人設。
就算明确拒絕,以他的一貫操作,總會想出别的辦法讓我妥協的。
這個無良白毛,根本沒想過給我退路。
高專表面是一所私立宗教學校,其實是政府支持的培養咒術師及相關人才的教育機構。這樣的學校在全日本僅有兩所。
“全稱是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超級稀有的,一般人進不去。”
“——哦。”
以普遍理性,咒術師們也算精英人才了,不要求古典的博雅教育,至少也要通過本科通識教育,先教做人,再讓學生們自己打磨成适合的零件吧。
萬萬沒想到啊,從一年級起,學生就開始接受任務祓除咒靈了。
把學生當做免費勞力,感覺好屑啊。
甚至都還沒有畢業,就開始卷起來了。這也從側面證實了,咒術界确實非常缺人。
畢業以後大概率會是包幹分配了。
工作也會和咒術界相關。
長期與詛咒打交道造成的生理和心理的沖擊對我根本不存在。
隻要沒有心,負面情緒就卷不到我。
詛咒是從人心中誕生的。隻要有人存在,詛咒就可以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樣頑強存活,直至世界末日。
而且日本人的性格就特别喜歡欲蓋彌彰。
就特别擅長表面功夫,就喜歡背地裡搞小動作,再裝作無事發生。
沒有什麼是道歉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再加個土下座。
太扭曲了,已經加入豪華生态套餐了,沒救了。
五條悟完全不是看起來那麼閑散,反而經常出差,原來他也是隐藏的社畜達人。
以上。
拯救世界的高尚工作就拜托各路英雄了!(棒讀)
——至于我自己就算了。
我還是喜歡錢多事少時間自由的工作,這樣才有精力繼續搞劇本。
可惜五條悟又是送花,又是遊樂園燈光晚會,要是提桶跑路,得做好與之為敵的準備。
得不償失,沒有必要。
還沒有到撕破臉的時候。
那麼就勇敢地接受吧!
高專,我來了。
快進到辦理完休學手續。
與熱情挽留的校長和同學告别。
為了以防萬一,我把梅梅子留在原來的住所。
除了幾件換洗衣物,沒有其他私人物品,用18寸的行李箱就輕松裝下了。
出了高鐵站,看到五條悟帶着學生來接我。
他身邊的少年少女仿佛偶像組合般地令人眼前一亮。
脾氣暴躁的橙發少女。
像不良少年的海膽頭。
一體雙魂的虎杖悠仁。
三個問題學生帶一個問題老師。
這個組合實在過于讓人絕望。
不不,還是不要以貌取人的好。
确切說來我也不是什麼善茬,3+1加上湊數的我,正好可以在無聊的時候湊整桌打麻将。
“啊,是你!”粉毛君用力朝我揮舞起雙臂。
“這不是虎杖君嗎,你好。”
“你們認識?”
五條悟發出了感興趣的聲音。
“嗯,在街上認識的,虎杖君有點像我的同學,而且他的制服跟五條老師的很像,就忍不住稍微聊了一下。”
虎杖悠仁口風很緊,幾乎不談咒術相關的事。
——隻是與我已知的信息相互印證,已經足以推測出很多東西了。
虎杖聞言很興奮:“所以星野後來才會說會見面,原來一開始就猜到了嗎!”
五條悟微微歪頭。
“小夜,感興趣的問題可以直接問老師,我肯定會知無不言。”
我不為所動,隻淡定地說:“直接問出來就沒意思了。”
五條悟似笑非笑。
“來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
好吧。
“我是星野小夜,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會與大家一起學習,請多指教。”
鞠躬。
虎杖:“我是虎杖悠仁,請多指教。”
海膽頭少年:“伏黑惠,請多指教。”
橙發女生:“釘崎野薔薇,請多指教。”
互相介紹完畢,五條悟先是看了我一眼,待我移開目光,他才說:
“其實這位新同學,是非常特殊的天與咒縛,以咒力換取了被動生效的生得術式,對咒靈生效,可以降低咒靈對她的仇恨值。”
虎杖:“天與咒縛?是什麼?”
問得好虎杖君,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看上去頗冷淡的伏黑惠主動擔當了解說員。
“是一種先天的強制束縛,一般是‘以身體條件置換咒力’和‘以咒力置換身體強度’這兩種。”
虎杖悠仁繼續思考:“那麼星野應該屬于第二種的特殊情況?咒力被削弱了,身體看起來也很纖細,屬于反向的天與咒縛?”
合情合理。
——不過答案還是錯的。
天與咒縛完全是現編的胡說八道啊,三位學生幾乎立即就相信了。
真是too young too native。
“總而言之~大多數情況隻要小夜不主動攻擊咒靈,咒靈也不會主動向她攻擊,完全中立,代價是咒力比較低,很不錯吧。”
接着一行人在五條悟的帶領下來到一所待拆除的醫院大樓,同學們愉悅的表情立即變得拉胯起來。
虎杖:“果然是這樣的展開嗎?”
釘崎:“……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