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世俗的有色眼光看待。
宿傩毫無意外是罵罵咧咧,付錢爽快的大爺。
本性邪惡并且帶有中立立場,跟我是天然同盟。
總之還挺滿意的。(薅羊毛限定。)
“宿傩,我最近學到,咒術師喜歡提前向敵人公布自身的術式。”我說着,閉起右眼。
“通過公開情報使自己處于不利的狀态,來交換效果的威力上升的【束縛】。”
“所以,接下來我要攻擊你了。”
兩面宿傩:“?”
“砰!——”
一路火花帶閃電。
諸君。
爆炸就是藝術!
他嘴型變化,似乎發出了惡毒言語。在我的身體能夠反應過來前,他已經從我的視線裡消失了。
果然失敗了啊。
畢竟是能在領域内手撕角度狗的人。于情于理,值得鼓掌。
“别那麼小氣,這不是毫發無損嗎?——”
輕飄飄的呼氣幻化成極速飙退的氣流。
而後,是從硝煙伸出的指甲,是手,手臂。張開的五指掐住我的脖子,雙腳離地,頸椎和血管發出不堪忍受的擠壓聲。
眼前在發黑,變形,宿傩眼中喋血的紅光和鼻腔淡淡的腥氣被拉扯成含糊閃爍的碎片。觸覺的記憶逐漸擠占絕大部分知覺。
起碼,我還有創造器官發聲的能力。
我好像越來越熟練了。
“我果然能夠學會術式,但是現實裡用不出來啊,除非我能學會開領域,或者……”
“随時把虎杖同學帶上,這樣接敵時你能開個領域讓我玩。”
兩面宿傩挑眉,嘴角帶着一絲輕笑。那絕非真正的笑容,而是如同逢魔時刻的紅月,帶着冷亮亮的魔性。
膽大包天的想法并沒有如我所想那樣激怒他。
明明是負面能量的凝結物,卻能夠保持相當程度的冷靜克制。
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得多。
詛咒這種東西啊。
“在對我動手之前,想好要受什麼懲罰了嗎?”
“呼~。”
每當我稍微多那麼一丢丢虛假的好感值,接下來發生的事隻會身體力行地提醒我,這家夥是個會揍女人的屑。
“請溫柔一點,不要把我玩壞了。”
我輕聲說,嘴角微微上揚。
他流于表面的清醒盡數剝落,凝固的黯與骨翻湧起暴虐。
“少自作多情了。”
“看清楚,你才是亡魂。”
……
我準備看書的時候,五條悟毫無征兆的推開房門。
“Suprise!”
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
若無其事地打招呼也不能改變你擅闖女生宿舍的事實。
話說就沒有人能阻止一下他嗎?
“這是你的學生證,這是校服,這些是借來的咒具……”
他把一大紙箱的東西塞進屋子,順勢拉開闆凳,像坐翹椅那樣倒騎在上面,雙臂交叉壓着椅背,饒有興緻。
我維持着雙手禮貌接住的姿勢,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學生證。
高一。
優秀的學生代表,堂堂學霸,凡學家,我,居然連降2級,跟高一新生一起入學高專。
我感受到了屈辱。
我以為他會給我一張臨時證件。
我是聽說畢業後允許咒術理論研究才讀高專的,隻是“高中專科”水平的理論知識,我不出一年就可以達成大滿貫。
就職方向:調查員,□□,研究員,檔案管理員,懂?
售後服務太好,已經開始生氣了。
“校服是我專門改過的,你快看看!”
又一聲驚雷。
“?”
出乎意料的,竟然是長至小腿的連衣裙。
竟然是老派的神戶系制服,我可以cos星野大小姐了。
東京地區的校服裙長普遍是膝上20CM,兩件套的JK制服被硬生生改成了搭扣連衣裙。
話說,就沒有人覺得這套運動起來不如短裙方便嗎?其實我更喜歡機能風哦。
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不合适的地方,五條悟不抽風的審美一直很在線的。
“校服也可以随便改嗎?”
“可以啊,隻要提前打申請。”
“……嗯。”
“校服制式太學生氣了,成熟的樣式更适合通勤,否則會被社會人士質疑專業性哦,最重要的是跟我出勤的那身比較搭,一看就是情侶裝。”
“……”
蚌埠住了。
強行情侶裝是吧?你今年幾歲。
“隻能習慣”的箴言猶曆曆在耳。
我竟無言以對。
心情複雜。
據我所知,另外一個心情複雜的人,大概是校長夜蛾正道。
為什麼這麼說呢,雖然次數不多,他每次看到我,都充滿表情複雜的正直。
語氣,動作,神态,微表情等等,既複雜又正直,既正直又複雜……充滿垂死病中驚坐起,從此相逢是路人的糾結。
肯定是五條悟在他面前說了什麼了不得的垃圾話吧。
這種正經男人旁敲側擊也不可能得到求證的,啧。
“好了,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門了。”
我:“……”
【10分鐘後。】
術式發動,周圍景色一變。
五條悟把我帶到一座鬧中取靜的雙層獨棟面前。
“這裡是老師在東京市區内的家,嗖地一下就到了很快吧。”
“?”
好家夥,居然會傳送。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既然可以瞬間抵達目的地,你為什麼總是帶我壓馬路?挑釁嗎?
況且這句話的潛台詞意味着,這家夥名下還有别的房産。可惡,不就是區區市值不低于5億日元的豪宅嗎?不過是走良民路線的我,窮極一生不可能達到的身家,居然凡爾賽起來了。
他接着神神秘秘地把鑰匙交給我。
“這個是老師家的鑰匙,随時歡迎你過來常住。”
“……”
來了,不裝了。
這家夥已經徹底放棄治療了。
“我要回高專了。”冷漠臉。
“我要提醒你,我現在讀高一,所以現在我隻有15歲。”你自己挖的坑,别怪我。
……
月黑,風高。
殺人夜。
/
【08:37PM】
廢棄居民樓天台的白毛教師,散落一地的女生制服,以及被他抱在懷裡的,擺着主子臭臉的貓。
這一幕是如何發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