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裡面會不會有内應?”
顧南星說道。
克裡曼斯蹙眉,“如果放在之前,我會很果斷地說不可能。”
“但是現在,很抱歉,我也不能确定。”
顧南星:“……”
大哥你總共不也隻當了一屆主辦方嗎?
為什麼要說的跟你好像經曆了很久一樣。
當然了,顧南星的複雜心緒克裡曼斯無從得知。
一時間,沒人說話。
咖啡館二樓的小房間裡充滿了尴尬。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
木恒受不了了,打破沉默,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我也想知道。”
顧南星翻了個白眼,“要是能知道該怎麼辦的話,我們也不會在這坐着了。”
“難道就這樣幹等下去嗎?”
木恒扶了扶眼鏡,語氣裡滿是平時不曾出現過的焦灼。
也是,拉裴爾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弟弟,現在拉裴爾情況不明,他身為哥哥,擔心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顧南星覺得有點欣慰,她本來以為木恒作為人已經是藥石罔效了,沒想到木恒居然還有如此在乎親情的一面。
“說的對,拉裴爾遲遲不回我信息,一定也是發生了什麼,現在耽誤的每一分鐘可能都會出事。”
顧南星不想把事情想得太壞,但照這樣下去,事情除了會變得更糟糕以外沒有别的結果。
“嗯?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喝點什麼。”
木恒有些尴尬地撓了撓臉。
你給我滾啊!!!
把剛剛覺得你頗具人性的我還回來啊!!!
當然,顧南星的複雜情緒木恒也無從得知。
他相當自然地說着,“我們在這裡坐了這麼久了,連杯咖啡都沒點,這可是咖啡廳啊。”
顧南星:“……你們沒點咖啡?”
“沒有啊,我們剛一進來就被帶上來了,在這包間裡坐了半天,也沒人想起來點杯咖啡喝。”
克裡曼斯:“抱歉,是我欠考慮了,我來點吧,你們想喝什麼?”
比起喝什麼,顧南星更在意别的,“這裡的店長,似乎,跟你關系不太好的樣子?”
“啊,那個啊。”克裡曼斯擺擺手,“沒事,他算是我為數不多能信賴的人。别看他說話像是脾氣不好的樣子,實際上脾氣也不怎麼好,但是辦事效率還是一流的。”
“他算是我在這邊的眼線吧。”
克裡曼斯輕描淡寫地說道,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話裡包含了多麼可怖的消息。
顧南星被他的坦率吓到,艱難道,“這麼重要的事,就這樣告訴我們了?”
“怎麼了嗎?”
克裡曼斯突然咧嘴笑了一下,“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嗎?”
顧南星:“……”
說、說的也是。
假裝沒聽見他的弦外之音吧。
克裡曼斯拿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不知看到了什麼,他放下那翹起的二郎腿,挺直了原本懶散靠在沙發上的腰肢。
“等一下,好像有消息了。”
他緊緊盯着屏幕,指尖一刻不停地飛舞,屏幕折射出的淡藍色幽光照亮了他的下半張臉。
顧南星不自覺屏住呼吸,這種關鍵時候,仿佛呼吸重一點都會引起線索的流逝,在場的所有人都默契地放輕了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克裡曼斯終于擡起頭,他神色嚴肅,薄唇微啟,正要開口時——
“你們點的咖啡。”
店長那标志性的大嗓門打斷了這千鈞一發的緊張氣氛。
顧南星:“……”
克裡曼斯:“……”
看看氣氛啊!!!
“嗯?我打擾到你們了嗎?”店長放下咖啡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你自己看呢,老頭。”
克裡曼斯一張俊臉快黑成煤炭,他毫不客氣地諷刺道,“沒有人比你更能把握時間了。”
店長聞言,臉“刷——”得一下拉下來,“你這小子嘴這麼毒,早知道就該給你那杯加點料毒死你得了。”
店長還很貼心地将咖啡放在每個人面前,每個人咖啡的口味都不一樣。
顧南星聽他這麼說,不自覺将目光投向放在克裡曼斯面前的那杯咖啡,嗯,顔色是比其他人的咖啡要深些。
克裡曼斯冷哼一聲,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冥頑不靈的老頭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