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當你和那位姓顧的小姑娘坐在咖啡館的時候,我又坐在哪呢?"
男人含笑的聲音像是陰冷的蛇,慢條斯理地萦繞在拉裴爾的耳邊。
拉裴爾呼吸突然變得急促,“那天你也在咖啡館?”
“嗯......是不是呢。”男人拖長了尾音,他似乎對拉裴爾現在臉上浮現出的表情相當感興趣似的,哪怕是被蒙上了眼睛,拉裴爾也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臉上逡巡,“哈哈,不錯的表情,很适合你。”
拉裴爾咬緊牙關,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在乎自己那無足輕重的自尊心,“你在,是嗎。”
男人欣賞夠了拉裴爾絕望憤怒的神情,像是大發善心道,“啊,這個啊,我其實也不在。”
拉裴爾:“......”
“算了,告訴你也無妨。”男人輕笑着開口,“那家咖啡館,有我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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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顧南星沉默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他們這一群人喝完咖啡後,突然就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頭重腳輕的,一時間,紛紛癱倒在房間的沙發上。
顧南星喝的少,隻喝了一口,正準備喝第二口的時候被木恒制止,他伸着抖得不像話的手,指着那杯咖啡,說着咖啡裡有毒,叫她别喝了。
顧南星:“......”
她看了一眼剛喝了一口的咖啡。
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啊?!!!
克裡曼斯捂着臉,陰沉道,“可惡,居然被暗算了。”
這群人裡就數他和木恒喝的最多,蘇容跟顧南星一樣,也隻喝了一點,所以也還好,影響不是很大,他有些擔心自己女兒,“小星,沒事吧?”
顧南星搖搖頭,“我沒事,爸,你呢?”
“我也沒什麼事。”蘇容和顧南星相視一笑,一副父慈女孝的場景看得克裡曼斯和木恒牙酸。
"那現在怎麼辦?"
這事也怪她,本來剛才他們非要喝咖啡而不去找人的時候顧南星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但是她沒有及時做出任何有效的措施,自己甚至還喝了一口。
心裡滿是歉疚與焦急。
這一天已經算過去大半了,明天就是最後一輪比賽,她到現在還沒有與拉裴爾取得聯系。
事情是因她而起,無論如何,她都要結束這一切。
坐在沙發上的克裡曼斯一張俊臉黑沉得幾乎快要滴出墨來, “不可能,那老頭不可能會幹出這種事。”
他拿出手機,像是要給人發消息,顧南星實在是等不下去了,開口道,“你之前說,你知道拉裴爾在哪了?”
克裡曼斯有點不滿顧南星說話的語氣,但看在蘇容的面上,他還是耐下性子,點了頭,“嗯。”
“那他現在在哪?”顧南星抿了抿唇,“我要去找他。”
克裡曼斯卻沒再開口,他看着手機屏幕,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費解的東西,眉毛擰得死緊。
顧南星見他遲遲不說話,又問了一遍,“到底在哪裡?”
“星崽。”蘇容一隻手搭在顧南星肩上,他向她搖了搖頭,“先讓克裡曼斯看完手機吧。”
蘇容了解克裡曼斯,知道克裡曼斯一定是看到了什麼重要的消息才會露出這種表情,反正已經不會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了,與其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飛,還不如幹脆把剩下的所有事情都挑明。
克裡曼斯并沒有沒讓他們等待太久,他放下手機,言簡意赅,“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顧蘇容點點頭,無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好消息就是,老頭并沒有背叛我們,呼——真是謝天謝地。”
克裡曼斯本意是想開個小小的玩笑緩解下沉重的氣氛,但看到說完這句話後絲毫沒有好轉、甚至變得更冷的氛圍,聳了下肩,“這件事解釋起來有些複雜,我隻講最關鍵的内容,我知道那個帕修斯小子的位置了。”
“你剛剛也說知道了他的位置。”
顧南星忍不住開口。
“嗯……之前的信息有誤,并不是真的。”克裡曼斯蹙眉,“還好我們那時候沒出發。”
“但我能保證,這次的信息,千真萬确。”
“如果要問為什麼的話,那就涉及到我接下來要說的——壞消息了。”
他面色凝重,先是微妙地停頓了一瞬,這次就連木恒都等不下去了,開口催他,他不耐煩地擺擺手。
“真不是我賣關子,實在是太離譜了。”
“那個壞消息就是……他們現在在我們隔壁。”
“什麼?!”
顧南星覺得荒謬至極,一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