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覺得好笑,“陳開心算命,算什麼?算今天開心不開心?”
“不過,他人還怪好的嘞,”陳開心砸吧嘴,心底泛起漣漪:“他說我跟他有緣,不收我的錢。”
三個話多的在叽叽喳喳,聊得熱火朝天,三個安靜的在默默碰杯,喝酒。
忽的,一直不說話的秦子苓開口笑道:“我也想到了一個有趣的。”
……
何初莫等了好半天,見還是沒有人來,正可憐自己業績不佳,怕是要被師父抓回天庭時,秦子苓穿着一身幹淨的粗布衣裳坐到了他的面前。
少年俊郎,相貌一絕,狹長眼眸,感覺起來,是個性子冷淡的人兒。他此時已拆去所有的金銀首飾,唯獨留下手腕上一根不大起眼的紅繩。
何初莫咽了口唾沫,問道:“您想算什麼?”
“不,我來拜師。”
何初莫的手頓在半空,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少年見他凝着自己,先是一怔,而後歪頭,朝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這一笑,原先的冷淡即刻化為煙雲消散,何初莫心如鼓點。他在天庭見慣了成日闆着臉的老神仙,哪怕是以儒雅聞名的林上儒哥哥也多少有點架子……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為了鋪墊他為這個少年的笑沉淪了。
他咽了口唾沫:“你可是認真的?”
又是一個溫和的笑,“當然。”
何初莫心如鼓點。
……
上山的途中,何初莫見這個少年郎細皮嫩肉的,生怕讓野草荊棘弄傷,就跑了,反悔了,于是費勁吧啦拿着自己的長劍東砍西斬,踏着靴子踩平道路。
太陽稍微曬了一點他就把自己的鬥笠往少年頭上戴,山路崎岖了點,他就拉着少年的手攙扶着他往上爬。
何初莫将手遞過來的時候秦子苓其實感到有些驚奇,不是,自己看起來有那麼嬌小可憐嗎?
或許因為這是何初莫第一次“拐人”成功,所以對他格外上心吧。
直到道路平緩了些,何初莫才放心地松開他,背着籮筐在前頭輕輕地哼歌。
要說這何初莫,其實大有來頭。
這九天之上,乃是神仙住所,即為天庭。天庭有五大神官,分别為往生殿的商書神君,真武殿的竹奉真君,青文院的儒先,方儀殿的方儀仙尊以及相合殿的淩公。
值得一提的是,五百年前有一個戀愛腦飛升了,狂追美神三百年,于是何初莫出生了。
天庭生育率實現從0到0.0001的突破。
而這戀愛腦,正是相合殿的淩公,何淩運。
神仙生娃不容易,尤其對女神消耗極大,何初莫在娘胎裡就吃掉了母親四百年的修為。
所有神官都以為他出世以後,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王者裡的王者,何也?一個小嬰兒,坐擁美神四百年修為,那可是美神江醒年!
且父母皆是衆多神仙中一騎絕塵的高手,想必其子也是天賦異禀。
然而,他是個廢物,徹頭徹尾的廢物。注意,這裡不是誇張句,而是陳述句。
他身體裡面沒有一絲絲的靈力,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吃了美神四百年的修為嗎!?
可沒有就是沒有,一點點也沒有。他不僅不是修煉的料子,而且他悟性極差,他的師父——鬼神之首賀雲凡有劍仙的美譽,教了他五年,絕望地發現,他真的是個廢物。
教不會,真的教不會。
他分明菜得離譜,卻還天天吵嚷着:我一定會成為戰神的!
戰神?就他?
實話實說,他不僅悟性差,而且腦子還不太靈光。
在天庭之中,他有一個诨号:歪脖子樹戰神。
歪脖子樹是怎麼來的呢,這可就有意思了。
傳說他莫名其妙絕食三天三夜,便遭了其父愛的教育,而後他傷心過度,挂着鼻涕流着淚在天庭上縱身一躍,決心要叫何淩運後悔。
何淩運當然急瘋了,不料下凡一看,嚯,這小子竟然恰好挂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得救了!?得,你不是愛玩嗎,那你先接着玩幾天吧。
于是何初莫挂在樹上又是一個三天三夜。
至此,歪脖子樹戰神的诨号就傳開了,成了天庭衆神們的飯後談資與笑柄。
雖然這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但是事到如今,他還是沒有放棄他那個癡心妄想的戰神夢。
唉,要我說,倘若他能成為戰神,那我還是聖神呢!
咳咳,各位看官既然看到了這裡,不妨來與我賭一賭,他能否成為戰神,如何?
買定離手,落子無悔,扣一則能,扣二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