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調查錯人了吧,”何初莫被他們的成語繞彎了頭:“阿苓哪裡是什麼腹黑蠻橫的人?”
從善冷哼一聲:“千真萬确。傳聞中他劍法高超,使着的一把詭刃出神入化,對他而言,殺人如殺蝼蟻,我看你的小命是被他惦記上了。”
從良接着道:“你曉得神武候是個啥不?”
何初莫想了想,點頭道:“曉得,師父飛升以前就是神武候。”
從良繞到何初莫身後幽幽道:“你師父十八歲封神武候,而他秦子苓是十九歲封的神武候。”
何初莫狐疑道:“真的?神武候很厲害嗎?”
從善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神武候就是一個時代的劍術巅峰。”
何初莫道:“好吧。可是我沒有做錯什麼,他為什麼要殺我,這沒有道理。”
從良無語極了:“殺人還需要講什麼道理?難道殺你之前還得和你坐到一塊兒,慢慢羅列殺你的原因,你可以選擇反駁,你們兩個争論一番要不要殺你?再說了,誰知道人家是不是和你爹有什麼過節。我看啊,夜長夢多,趁他睡着了,咱們現在直接把他給辦了。”說完,從良拿出一把大砍刀,從善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一柄大斧頭。
……
“你們冷靜點啊!”何初莫攔在門前,語重心長道:“師父公說過,做鬼也要做個好鬼,不能亂殺人的。”
從良用胳膊肘撞了撞從善:“咱别管他了,他超愛的。
何初莫正想說什麼,身後的門忽被打開,錯不及防的,何初莫跌進了來人的懷中。秦子苓扶正何初莫後,微笑着朝從善從良走去,“晚上好各位,在下正是臭名昭著的秦子苓。”
何初莫想要拉住秦子苓,不料此時從善大呵一聲:“何念,你離他遠點!”語罷,善良兩兄弟拿着砍刀和斧頭就朝秦子苓沖去,卻被秦子苓輕巧地躲開。
秦子苓笑了:“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倘若二位真心要取我性命,不妨我們坐下來談談是何緣故,我不知道哪裡惹惱了二位,竟要招來如此殺身之禍。”
從善嘀咕一句:“殺人還真要講道理啊?”
兩人交換眼神以後坐下,直勾勾地盯着秦子苓坐在他們面前,見狀,何初莫連忙拉了張椅子坐下,将秦子苓與他們分隔開。
從良率先開口:“你接近何念有何目的?”
秦子苓支着下巴笑道:“如你們所言,我是個無所事事的郡王,我樂意去哪兒,跟着誰,全憑我興趣,我跟着師父隻是因為我待在他身邊很開心,所以我就樂意跟着他開心。”
從良嗤笑一聲:“撒謊。以你的身份地位,上趕着讨你歡心的人可不少,你跟着何念,他可不會事事順着你,遷就你。”
秦子苓凝着他半晌,笑道:“我可沒有同你說謊的必要,畢竟,隻要我願意,三招之内,你們必死無疑。”
這話可把何初莫吓了一跳,不由得擔憂地瞟了一眼秦子苓。秦子苓一怔,輕咳一聲接着道:“不過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我是不會随便動手的。”
從良不動聲色将何初莫往自己身邊拉,不料秦子苓微微一笑,直接将手搭在何初莫肩上,稍一使勁,何初莫就和他碰到了一塊。
從善眯了眯眼,“昨天夜裡,你去了何處?”
秦子苓帶着玩味道:“去了鎮上閑逛,沒問題吧?如今可沒有宵禁呢。”
“你去找了張問義,而張問義今早被人發現死于家中!”
何初莫聽見這話可急了,原因無他,張問義正是張神醫。隻見他拍桌而起,驚道:“怎麼會!”
從善冷哼一聲:“那你可就得問問你的好阿苓咯。”
何初莫驚異地望向秦子苓。秦子苓瞥向從善:“人不是我殺的。”
從良冷哼一聲:“人不是你殺的,卻是你的好兄弟,巫輕塵殺的。”
秦子苓笑了:“是。”
要說秦子苓也沒想到巫輕塵會這麼快動手,而且辦事如此不利索,輕易就被兩個不相幹的家夥給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