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害怕何初莫真被拐跑了以後,被其他人發現是自己給何初莫一堆情情愛愛的小說,從歡吓得把那些小說全都沒收了回來,并且再一次警告道:“你一定要堅守陣地,不能被秦子苓攻破防線了哈。”
何初莫點頭,十分堅定地道:“好!”
于是秦子苓又跟着發現何初莫的怪異之處了,每當自己大秀好身材的時候,何初莫都會閉上眼睛,心中默念“看不見看不見”。
問問題的時候,何初莫也全回答的模棱兩可,“都可以”,“都不錯”,“都喜歡”。
景華照舊每天都給何初莫送包子送饅頭,把秦子苓急得直跺腳,不就是包子饅頭嗎,有什麼可稀罕的,于是秦子苓轉頭就順路摘了幾朵木棉花送給何初莫。
眼看家中的木棉花越堆越多,有一天何初莫受不了了,和秦子苓說:“阿苓你别摘啦,那棵樹都要秃了。”
秦子苓朝窗外看去,木棉花樹真是光溜溜的,已經沒有幾朵花了。
秦子苓尴尬地點了點頭,打算換一個方法。
這下家中的仆從就更閑了,連飯也不用做,因為秦子苓每天就窩在廚房裡研究菜譜,何初莫聽着裡面噼裡啪啦,轟隆轟隆地響,也不敢說什麼。
這個時候何初莫已經有點擔心秦子苓了。
他問師父他們,得到的回答是:“不用管他,他這是在勾引你!”
于是何初莫下定決心要對秦子苓的猛烈攻勢繼續保持防守姿态。
但是每天的飯菜各有各的難吃,一個星期下來兩人都瘦的有點脫相了。
何初莫忍不住了:“阿苓,要不你還是别做飯了吧?”
秦子苓看着在桌子上四處逃跑的螃蟹艱難地點了點頭,這時幾隻螃蟹從桌上掉了下來,兩個負責布菜的仆從連忙去抓,秦子苓無奈道:“放生吧。”
這一情況被從歡知道以後,他冷哼道:“真是不知好歹,還不放棄。”
何初莫奇怪道:“以前不是你最想撮合我和他的嗎?”
從歡連忙捂住他的嘴巴,緊張地向四周瞧了瞧:“噓,别讓林上儒知道了。我之前撮合你們,是要讓你去攻略他,不是他來攻略你,知道嗎,不管怎麼樣,主動權要握在我們手裡。”
何初莫點了點頭,“所以是我要去勾引他嗎?”
“不是!”
秦子苓又換了個辦法。見何初莫的傷好了,每當景華來的時候,秦子苓就拉着何初莫的手撒嬌道:“師父,你教我劍法吧。”
于是景華每次送了包子也說不上幾句話,何初莫就被秦子苓拉走了。
别說,這法子秦子苓真有點百試不爽。
何初莫溫柔地拉着秦子苓的手擺了一個動作,等到何初莫翻看書籍的時候,秦子苓就會趁機調整成正确的。
這下子秦子苓清楚何初莫的武術水平了——真不行。
教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錯的。
何初莫也奇怪,自己這個師父都是半吊子,怎麼徒弟秦子苓一下子就成了呢?
于是又反過來成了秦子苓教他了。秦子苓可比賀雲凡要有耐心多了,因為他要趁機摸摸何初莫的腰啊,摸摸何初莫的手,還要不經意間呼氣到何初莫脖子上。
不過這樣下來何初莫的劍法還真是精進不少。
第一次成功打出懸善劍法,何初莫激動地蹦起來,轉了一個圈後捏住秦子苓的左右臉,欣喜道:“我真是太棒啦!”
……
對上秦子苓含笑的眼睛,何初莫連忙松開手,心中默念:“堅守,堅守,堅守。”
不遠處的仆從們露出欣慰的笑容。梁叔跟他們說道:“何公子一看就是快要淪陷了。”
淮羅下了初雪,城市裹上薄薄一層雪的素衣。
何初莫擔心喂養的幾隻小野貓會凍死在外面,雖然已經用木頭搭了幾個簡易的小窩。但每天不論何時何地,何初莫仍然總會在不經意間呢喃:“不知道它們冷不冷。”
秦子苓記在了心裡。
于是陳開心來探望的時候見到了這麼一幕——
秦子苓倚在長椅上,三隻橘色小奶貓躺在他身上睡覺,一邊的何初莫抱着一隻三花溫柔地說話,秦子苓又深情地望着何初莫。
陳開心這下知道了,陷入愛情以後任何人都會像個傻子一樣。
對于陳開心的到來秦子苓不僅沒有站起來的打算,反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眼睛還沒從何初莫身上挪開,柔聲道:“小聲些,别吵醒它們了。”
陳開心打了一個寒顫,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說出來:“老大,我覺得錦哥和沐霖兄怪怪的。”
秦子苓漫不經心道:“噢,他們兩個本來就不太正常。”
陳開心道:“是,他們是不太正常,但是最近也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