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苓仍舊漫不經心道：“怎麼個不正常法？”

陳開心咬了咬唇，艱難開口道：“我覺得，我覺得他們在一起了！”

“啊！？”

就在半個月前……

“小慈公子來了。”

抱着酒壇子的上官錦一愣，問道：“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

女侍搖了搖頭：“他沒說，但是我看他的神色不太好。”

上官錦點了點頭，“那讓他進來吧。”說罷他開始整理自己左耳邊的三股辮子，扶正抹額，直到看見慈沐霖的身影走進屋内才翹起二郎腿，悠閑地靠着椅背，道：“你怎麼來了？”

慈沐霖的臉色豈止是不好，簡直是糟糕透了！他盯了上官錦好半晌才開口道：“你在躲着我。”

上官錦倒是沒想到他這樣直接了當，輕輕嗯了一聲，道：“是，我就是在躲着你，有問題嗎？”

“有。”慈沐霖挺直了腰闆，眼睛依然死死盯着上官錦，把上官錦看發毛了。上官錦心虛道：“那你說有什麼問題。”

慈沐霖有些委屈了，聲音也大了起來：“為什麼躲着我？我若是做了什麼事情讓你誤會了你大可直接告訴我，何必這樣一言不發，讓我苦惱，一直在想哪裡惹了你不高興。”

上官錦也大聲嚷嚷道：“實話不相瞞，慈沐霖，我覺得你對我有意思！”

這話說的直接了當，完全沒有給慈沐霖後退的餘地。于是慈沐霖呆住了，臉色頓時煞白，他似乎有些慌張了，嗫喏了好一會兒後轉身就要走：“罷了，我先回去。”

見他要走，上官錦惱了：“慈沐霖你不許走！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咱們今天把話講明白了，日後也好相處。”

慈沐霖才不管他，半走半跑想要逃離這裡，“沒什麼好說的。”

見他這慫樣，氣得上官錦從硬榻上站起來，大聲喊道：“慈沐霖你王八蛋！死王八，爛王八，臭王八，你出了這道門就是大王八！”

眼看慈沐霖就要跨過那道門檻了，上官錦急了，跑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往下拽，還大聲嚷道：“你今天不和我說清楚，我就恨你一輩子，我再也不和你說話，你不講清楚，我就遠走高飛，你永遠也不要想見到我！”

慈沐霖收回跨出去的左腳，無奈又糾結地看向正抱着自己右手，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上官錦。

上官錦看慈沐霖停下來了，便擡頭瞪向他：“你說清楚，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說罷他一骨碌爬起來往後退，警惕地看着慈沐霖，并且死死環抱住自己，一副“你不要亂來”的表情。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各自都覺得有戲但又不敢輕舉妄動，擔心失了面子也失了别的。

慈沐霖知道上官錦的性子豪爽，但不知就連對待感情這樣細膩的事情他也能如此直接，明明白白地提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好。

可上官錦也不說話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十分主動了，總不能什麼也自己說自己做，慈沐霖這個王八蛋就光等着自己主動吧？

于是兩人僵持半天，慈沐霖才小聲地嗯了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

上官錦要被氣死了，他又催促道：“你說呀你說呀，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慈沐霖又嗯了一聲，低下頭不敢讓上官錦看見自己紅紅的臉，但是紅紅的耳朵又無處可躲。

上官錦忽然覺得好玩了，于是問道：“嗯是什麼意思，是有意思還是沒有意思？”

慈沐霖知道上官錦在逗他，但是又避無可避，隻能讷讷道：“有意思。”

上官錦接着問：“多有意思？”

“你明明知道。”

上官錦差點笑出了聲，偏又要假裝不高興了，轉身就要走：“你不說我哪裡知道，你要是不願意說，那你就走吧！”

聞聽此言，慈沐霖真以為他不高興了，吓得連忙追上拉住他道：“就是…很有意思。”

上官錦心中暗喜，又問道：“那你是不是想和我好？”

慈沐霖道：“是。”

上官錦伸出手指勾了勾慈沐霖的下巴，循循善誘道：“你真想和我好呀？”

慈沐霖點了點頭。

上官錦坐在了榻上：“那你得讓我高興了我才能和你好。”

……

當然，這部分陳開心并不知道，他隻是發現慈沐霖和上官錦眼神絲絲的。

那天他藏進桌底的時候還發現上官錦的腳搭在慈沐霖的腳上。

“等等？你們什麼時候聚在一起喝酒了沒帶上我？”何初莫忽然覺得自己被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