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要挑戰我們無敵的禅院君!”主持人煽動氛圍。
“禅院!禅院!禅院!”*
禅院甚爾每次聽到這些人喊禅院臉色都會更加難看,可這卻讓場子更加興奮了。
我在這群瘋狂男女中格格不入。
禅院甚爾頭微轉,眼神卻鎖定我,我有一種荒誕的感覺。
“來?”他的聲音有點低沉。
輪不到我自己做決定,我已經被人群推上台了。
還沒站定,眼前就湧上沙包大的拳頭,我迅速一偏頭,身子一繞,到他身側。
我猛地用手壓他的背,膝蓋向上狠狠一擊——膝蓋邦疼。
這是什麼真人鋼鐵俠嗎?!
禅院甚爾順勢抱住我的腰,一個抱摔。
好家夥,内髒都要碎啦。嘴巴裡湧上酸液,眼中酸脹刺烈,不自覺溢出生理鹽水。
哈哈哈哈哈哈,爽快!
擡手扭住禅院的脖頸,被大力掙開。我沖上前主動暴擊。側踢,格擋,反手一拉,抱腰痛擊,我們有來有回,血汗是我們碰撞的潤滑劑。
我在疼痛地獄放肆大笑。
我非常痛快,即使結果是在衆人的歡呼尖叫裡倒地不起。
這個叫禅院甚爾的男人看了我一眼,下台走了。
刺眼的白光無死角覆蓋住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窒息了,可我就要睜眼,我看着光暈忽大忽小,感受血液從身體劃過,傷口被流通的空氣刺痛。
我感覺我活在這個世界裡。
我感覺很好。誠忍不住笑。
後來我和禅院甚爾熟悉起來之後,我問他為什麼一眼鎖定我。他說因為我在一盆沸水裡死氣沉沉要死不活,看着很欠揍。
我猜是因為看到了他自己。
回到現在。
我爬起來,下台,眼睛耳朵和吵嚷世界隔了一層毛玻璃。
哈,我今晚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不過是刷數值,刷夠就完事了呗。
刷不夠怎麼辦?那就死掉咯。
反正,我開心最重要。
走了。
我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四肢各有各的疼法,真新奇。
我是嬰兒嗎,什麼都新奇。
回家,沖澡,睡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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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檢測日的倒數第五天。
早上,高專校長辦公室。
“校長,這是狩山誠那孩子的背景調查報告,他的背景很幹淨,以前沒有接觸過咒術界。”夜蛾正道說道。“可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踏入這個危險的領域……”
夜蛾回想起初見狩山誠那天,雖然狩山的能力很強,但他看起來并沒有像夏油一樣有強烈的使命感。
“夜蛾,為什麼要從理由出發呢?還請不要下結論太早,适不适合作咒術師,要不要作咒術師都是那孩子的選擇。”
“我們做的隻能是正面影響他,讓他成長為他所期待的人。”校長溫和地打斷,說到。
“謝謝校長教誨。”夜蛾垂首。
“那可以準備去接他了,上面會派人來進行初評級,就在這個月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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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我一覺睡到大中午,記憶回籠。
很難講,情緒低迷去拳場被揍了一頓豁然開朗。有點抽象,再想想。
我活動活動酸漲的四肢,收拾一通,去小診所上了個藥。
再去打拳吧!
我興緻勃勃前往地下拳場,可那裡居然沒開門——未到營業時間,暗門上挂着小牌子(誠:這也叫暗門?)。
我随便在周邊兜了兜。我又發現了個好玩的,我擡頭好好記住了街道名字。
總之先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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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家,還沒開門就被套了麻袋。
麻袋本人糊着我的脖子,手臂壓着我肩上的傷口。我被用力搖晃,帶來輕微疼痛。
“狩山誠~去上學啦!”五條悟在誠的耳邊驚喜播報。
“我們剛到不久,夜蛾老師在樓下,你要收拾什麼東西嗎?”夏油傑站在一旁向我詢問。
我想了想,“那我進去收拾一下。”,總之,即使對家裡有什麼都還不熟悉也還是裝模作樣一下吧。
我打開門,請他們進來。
“打擾了。”夏油傑進門。
......
“走吧。”我就帶了洗漱用品和幾件衣服,指望接任務賺錢呢。
三人站在電梯口。
五條提了個黑袋子,往我眼前晃,“哪,給你的,沒有手機好麻煩。”
“老師說沒有你的聯系方式,才讓我們來這裡找你的。”夏油解釋。
“你哪這麼快買到的?”我一把抓住五條左搖右晃就是不讓我拿到的手,才過去一天而已。
“我可是五,條,悟。沒有我做不倒的事情。”已經看到他的尾巴搖起來了。
但是,“謝謝啦。”我看着他的眼睛,真誠緻謝。
“唔,不客氣。”五條悟揉揉腦袋。
“那我們走吧,手機裡已經加好了我們的号碼,還有夜蛾老師的。”夏油傑按下了電梯下行按鍵。
“要去買什麼東西嗎?”夏油問。
“Tokyo!Tokyo!去アメヤ橫丁吃喜久福!”有人興奮地提議。
“......,不用問過夜蛾老師嗎。”這倆走在一塊原來也不是強買強賣的,我想着。
最終,我們還是哪都沒去。
我跟着這一行人去到東京咒術高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