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慢慢開着,窗外景色越走越偏。
“松下松下,我們什麼時候到啊~”五條悟發出消極的呻|吟。
我在後座“奄奄一息”。
平直的路,平緩的車速,我靠着靠背,天上的圓月追着我的視線,重複的景色實在有點催眠啊......
不知過了多久。
“诶——睡着啦~”悟笑嘻嘻地湊到安靜的人前。
啪!
五條的手掌大力地夾擊誠的臉頰。
我一下子清醒了。
“你——”我正要一把抓向他的手,他就須溜下了車,“抓不到我~”
松散羽毛球蹦蹦跳跳跑開。
我坐在車裡無語地用手背給被拍紅的臉降溫——被打熱了。
夏油笑了一下,安慰我說,“以後有很多機會報複的。老師已經知道你來了,我帶你去找夜蛾老師。”
我點點頭下車,環顧四周,入目是歇山頂、深挑檐,山林石路,古樸的木頭味。
夜晚的蟲鳴,讓這裡變得越發靜谧平和。
我和夏油傑走在石徑上,“我們年級目前隻有三個學生,我,五條悟和家入硝子。”,夏油介紹道。
好像遊戲入場NPC。
人可真是少啊,咒術界人才凋零?
“我的術式是咒靈操術,悟是無下限術式,家入硝子掌握反轉術式。”夏油繼續介紹。
我沉吟,聽不懂啊。
“入學之後都能學到的。”夏油傑大概猜到了我是“咒術界白癡”,寬慰我道。
“咒術師可以通過絞殺咒靈獲取豐厚報酬。”夏油傑好像還記着我家就我一人這件事,主動告訴我。
他人真細心,我應該會更親近他才對,隻是我總覺得怪怪的。
我轉頭看向他的紫眼睛,昏黃的燈光隻暈染周圍的一圈,而我們恰好走到光圈下。
光線觸碰他的紫色水晶,美麗且變幻莫測,隻是光線被反射了出來難以深入瞳孔。
這會對味了。
夏油傑有點疑惑地看着我。
我扭頭,伸手推他往前。
“走快點啦,這些上課認真聽就行了嘛。”我簡單地想。
傑:不,悟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
——————
“夜蛾老師人隻是看起來有點兇……”
我看着眼前的黑||道大哥。耳邊是夏油溫和的講解回放。
……
這咒術界有點東西。
“你好,我是五條、夏油的班主任,夜蛾正道。”魁梧的男人自我介紹道。
“我現在帶你去找校長,能不能入學要看校長是否批準。”夜蛾老師解釋,“這麼晚确實是意外,但是收到傑信息的時候還是想着就今天見面吧,已經準備了今晚能過夜的房間,要留下來嗎。”
“不用了,謝謝老師。”老師好貼心啊,隻是再晚我也想回家睡覺。
話說這學校的老師、校長作息都這麼陰間的嗎,都快十一點了。
最終校長讓我回去等通知。
好奇怪。
咒術界年輕學生這麼少,晚上十一點來學生也決定要接待,但是現在人才上門卻不能當下決定,看來咒術界水挺深啊,是要做背景調查吧。
嘿,我最喜歡等學校通知再開學了!
薛定谔的上學日期。
我快快樂樂下山,既然已經搭上線了,那我就去找找别的樂子咯,反正又不是明天檢測~
檢測......
啊,忘了要數值檢測。
我坐着車,眼前是數值面闆:興奮值總進度——1.00%,爽感值總進度——0.05%
熒藍色的字體印在狩山誠的眼中,幽幽發亮,但在他人眼裡,那裡隻有一片黑色。
隐隐約約的區别——誠和其他人。
光屏盡職盡責地記錄着冰冷的數據。
路燈的光掃過狩山誠的手,掠向他的下颚,鼻尖,再到眼睛。
數據的存在莫名其妙給我破了盆冷水,讓我稍微冷靜了下來。
沒意思。
車漸漸停了。
我打開車門,上樓,撲向床。
對異世界的新奇感,對力量的蓬勃探索欲好像被熄滅了一點點。
翻身,倒看窗外的黃月。
……
這一切就是一場遊戲,赢了就能拿回屬于我的身體,輸了就連帶意識什麼的全都消失。
好不公平的遊戲,我的身體卻不屬于我。
好吧,我也不知道之前是造了什麼孽,身/體怎麼落入了别人手裡。
我閉目。
可是,
計算,算計,我要因為這個活着嗎?
那我不如擁抱死亡。
我下樓,往家的反方向走去。
前幾天遊蕩的時候偶然發現了個地下拳場,看場拳賽是釋放情緒的最佳良藥。
我邁步進去,混亂的管理沒人客人理會是不是未成年。
喝彩聲富有節奏,煙酒味直沖鼻腔,沖散了點我的壞心情。
我擠進前排,台上是暴力的名利場,讓人忍不住微笑。
穿黑色緊身衣的男人||拳拳到肉,拳拳生風。抓住機會,男人反手扭住對方的脖頸。窒息,對方像撲騰的死魚,被強健的ρ體擠壓着腦袋。
好可憐,他無法找到出路,最終軟下身體。
嘴角有疤的男人随手把他丢在地上。
“嗚——!甚爾!甚爾!甚爾!”男聲女聲混雜叫喊。金錢、内|衣紛紛丢上那人健美性感的ρ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