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奇怪不是嗎?
走過去的時候,他們自成一派地對視着,燃燒着屬于他們的火種。
“我們到......”
歌姬學姐到了。
電視裡漫才和笑聲,牛肉、蔬菜在鍋裡冒油的滋滋聲,六個人時隔一個月又聚在一起,上次是硝子的生日。
“壽星在廁所幹什麼這麼久?”硝子用手肘撞了撞剛坐下的五條悟。
“平心靜氣。”五條悟握着勺子,一臉平靜地說。
“噗。”我忍不住,低下頭抓着筷子憋笑。
歌姬直接質疑,“你?”
“對,我。”腳被惡狠狠踩了一下,
更好笑了。
我們就着熱氣,随便地講講、聊聊,平時見不到人,今晚就能把一個月的話聊完。
四方的桌子上,熟悉又陌生的學姐,有趣又驚險的任務經曆,這樣的社交距離剛剛好,
不過,
“為什麼就我們接到的任務這麼easy啊。”我夾起自己心動已久的牛肉小姐。
夏油傑笑了一下,“謙虛一點吧,誠。”
“什麼?”我沒明白地啃肉。
“嘁!”歌姬吐槽,“肌肉笨蛋。”
“是歌姬太弱了吧。”五條悟舉着勺子偷襲,嘿咻一下搶過歌姬筷子下的熱豆腐,“難怪~隻能靠腦子了嘛。”
笑嘻嘻地特别欠揍,我要是歌姬,我就......
“五,條,悟!”歌姬怒不可遏。
柔弱又可憐的學姐每次都隻有音量制裁這一招。這招對五條悟無效啊。
拿出手機,音量拉滿,我抛給歌姬學姐,帶出一串魔音,
“狩山誠,是歐豆桑~”“誠是大帥哥。”
嚣張的壞蛋被留下了弱氣的案底,醉酒的音頻被循環宣揚。
歌姬如有神助,眉毛都舒展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八嘎悟,沒忘了這個吧~”庵歌姬神氣地舉着手機,“哦哦~是一杯倒的笨蛋啊。”
“喂!誠!”五條悟咬牙,撲騰着搶手機,手機磚頭被抛來抛去,場面一度很混亂。
“當然是選擇歌姬學姐啦~”
略,我惡劣地送上鬼臉,
在悟差點要用身高壓制學姐的時候我搶先把手機揣回兜裡了。
五條悟抗議,但大家都很開心,所以無人在意。
我們還提議了各種各樣的寒假遊樂計劃。
熱熱鬧鬧地,生日聚會即将落幕。
我們收拾好就準備各回各家了,我把禮物悄悄留在了桌子上。
當面給總覺得好奇怪,雙手遞過去下一句好像就要說動漫裡的台詞了——“前輩!請接收我的表白!”
哈哈哈哈哈,我被自己逗笑了,放下禮物我就走了。
——————
十二月中旬就放寒假了。
倒是想不到我能完成滑雪的約定。也不算是約定,我其實也沒有答應。
北海道新千歲國際機場。
三男三女和一個小朋友走在形形色色的人群裡,四個黑發,兩個白發,一個棕發。
小朋友是憂憂,冥冥學姐的弟弟。
說什麼也要粘着姐姐,就一起過來玩了。
甚爾一聽是和高專同學出去玩,說什麼也不讓我帶惠過來,真讨厭。
怕我玩嗨了沒注意惠?禅院甚爾這人真矛盾。
愛惠嗎?但是不好好看着惠也不在意惠,才有了我救惠,才有了愛我的惠。
要說禅院甚爾不愛惠?他居然真的願意給我報酬,也不阻止由我來愛惠。
真恨啊,這樣惡心的父母,做壞人也這麼失敗。
真惡心。
這種人當父母,最惡心了。
......我在說什麼呢。
算了,不記得的就不重要了。
啊,我還是他的金主之一,我殺咒靈養他,
聽說最近他一直和一個新女人在一起,強壯大白臉不會還能再婚吧,那惠......能不能給我養啊。
“诶诶诶,”五條悟貼過來大大咧咧地問,“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推開白色腦袋。正常發散思維罷了。
我們一路走到乘車區。我們選擇了最快到達劄幌的方式——乘坐JR快速機場号,四十分鐘就到了。
要是行李很多的話,還是坐機場巴士比較方便。但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把行李都寄到酒店,滑雪裝備寄到景區了,很聰明。
是我提議的,哈哈哈。
我看着窗外,對即将到來的高危娛樂感到期待。啊,對了,大小姐手一揮直接全包了所有費用來着。五條悟變身金主爸爸,但地位好像沒有一點改變呢。
窗面反射出嬉皮笑臉的五條和罵罵咧咧的其他人。
誠不知道自己笑了一下。
我們直達劄幌手稻山滑雪場,這裡初、中、高級别的雪場都有。
白皚皚無邊無際漫上天,漫到最頂峰處被藍天吞下。
是超贊陡坡高級場!
一幫子老小被我抛擲腦後,我興奮地朝着纜車方向跑,酷酷兩下穿好護具和雙闆,上雪場。
啊,看着從我腳下平鋪直下的超陡雪場,我感到,顫抖。
發軟,大腿在興奮地發軟。搖晃,小腦被眼前空蕩的雪地晃的差點掉下去。
明明是第一次滑雪,但怎麼沒有絲毫懼怕?
哈哈哈還等什麼啊。
雙手緊握滑雪仗,重心果斷前傾!
靜止的空氣突變飓風阻礙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