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來的是找七海的灰原雄,他對我揚起了一個溫暖的笑,
我也對他笑了笑。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可愛的人。
一行人前往餐室。
“在笑什麼?”傑問。
“啊,是七海。”我回答,又說,“以後都讓我來練他吧。”
“诶?因為他讨厭你嗎。”五條悟一語道破誠的惡趣味。
“是啊。”我雙手抱頭,迎着昏黃的夕陽。“反正沒差别,誰來都是碾壓他嘛。”
“說不定隻是目前哦。”傑提醒我。
“我不會淪落到比學弟還拉垮的地步啦。”我笑笑擺手,讓夏油不要擔心我們會結仇,我會被報複之類的。
“話說,居然是誠最先被讨厭了。我還以為會是悟呢。”硝子夾着煙戳了戳嘴角。
“對啊對啊。誠明明很可愛嘛。”歌姬學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接了一句。
“為什麼要突然拉踩!”五條悟不服。
當然是因為說什麼你都不會放在心上啊。
我在心裡接了一句。
五條悟又說了什麼,硝子無語叼煙,歌姬學姐又變的氣鼓鼓的。
也是因為你每時每刻都具備着氣壞别人的能力。
我想着。
時間就是在這樣的日常裡過去的。
春季學期的時候,我把絕大多數精力都投入到了做任務和“折磨”七海上。
也不算折磨吧,我們隻是在對練嘛。
可能我有時候說話會稍微比較欠揍。哎呀,我隻是在好好珍惜這個讨厭我的人,和他不肯屈服的眼睛。
不肯叫我學長呢。
多好。
自大,傲慢,瑕疵必報的人怎麼配被叫學長。
客觀來說,那隻是一場碰巧窺視到的你情我願的“羞|辱”,但并不妨礙七海讨厭不正經的人。輕浮就是輕浮,不對就是不對,七海建人不會違心的掩飾。
确實是我先冒犯的他。七海垂頭撫|摸上手臂上大片的淤青,想着。
狩山誠好像并不在意被冒犯被讨厭,可他在訓練上仍然變得越來越暴戾,我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像是有什麼點燃了他。
但是,
被壓制,被得意洋洋的眼睛侵|犯的我。勝負的欲望被嚣張的暴言激發的我......
手掌慢慢收緊,淤青處傳來悶痛。
冷靜理智的人開始渴望勝利。
這火,
最終引燃的,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