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捂着我的嘴。
“還是想被打一拳。”他一心一意地詢問,腿上卻在重重地蹂|躏我的腹部。
好痛。
靠!我是怎麼你了!
我憋着口氣,突起别他的肘關節。可敵人反應太過迅速,他的手肘順勢向下壓住我,
“怎麼,不夠痛嗎。”這次我看清楚了,冷淡又疑惑的眼睛像是按摩店員在貼心地請教。可我的五髒六腑被硬生生擠來擠去,好像被逼着要吐出什麼一樣。
發什麼神經!
可是五條悟看着誠難受的樣子好像很滿意,即使誠沒被固定好的右小臂還摳扯着幾乎堵人口鼻的大手。
“唔......”寬大的手掌再往上頂了頂,誠已經完全呼吸不上來了。
肺熱熱的,被壓制點燃了我的大腦——我好像變得興奮又難受,眼前有點模糊,但我感到在燃燒。
“哈哈。”我看不見他的神情,但他的聲音清淩淩的很不順耳。
看出了誠因為缺氧而漸漸無力,五條悟慢悠悠摁着他的臉直起身。
“不回答我,都不想要嗎。”五條悟看着想要用力卻隻能摩挲着他手腕的指節,可憐,可愛。
他好像順從地被掌控着,被強迫渙散的眼睛,被強迫仰起的頭。可五條悟的指尖卻感受到誠漸漸興奮的脈搏,感染着皮膚之上的入侵者。
“那換一個吧。”五條悟冷靜地吐字,仿佛置身事外。
腦袋變得又沉又熱,漿糊,興奮。缺氧的肺内縮鼓動着,加速消耗着身體的活力。
居高臨下的身影,模糊的影子,隻有聲音在堅持不懈地穿透我的耳膜,卻聽不清......
......我突然感到活了過來。氧氣,氧氣!
氧氣充入我的肺,高熱仿佛一瞬被緩解,爽快得頭皮發麻。我像是溺死的水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看着,他仿佛就能感受到誠起伏跌宕的胸口。
但他隻是留有距離地看着,看着誠被圈在他的雙臂之間。
起伏的胸口就像是一次又一次地向他靠近,好像是一種飽滿的甜蜜。
撕掉、扯掉、吃掉,充滿咀嚼和吞咽的欲||望,五條悟覺得牙根軟軟的,他幹澀地吞咽了一下。
我難道是食|人|魔嗎?五條悟想。
膝蓋又按上腹部,疼痛讓人顫抖了一下。
都怪你,他想。
都怪你。
——有海藻貼上了我的口鼻,搶奪氧氣,
又想卷我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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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我被稀疏的鳥叫吵醒了。我盯着原木屋頂,肚子好痛,動一下都在撕扯我的肌肉。我都不用起身掀衣服,腹部肯定一片青紫。我拳頭緊了又緊,腦子裡想了又想。
算了,再說吧。
上課要遲到了。我進浴室,找到昨晚我用過的牙刷面巾,開始争分奪秒洗漱。
五條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他盤腿坐在床上,松散地撈着被子的一角,白底黑竹紋的睡袍——看着像寬松版浴衣。
“早上好啊。”我走出浴室就看到這副光景。
陽光從落地窗處散射進來,細軟的頭發松松地耷拉着,眼睛的藍被照地透徹又清醒,好一幅無辜清純的樣子。
我皮笑肉不笑地走向他,對着他的肚子狠狠出拳,“昨晚發什麼颠。”
一聲悶響。
一拳到肉,他垂頭到是沒吭一聲,反而握上我的拳頭。
我挑挑眉,“請解釋,被告。”
“長官,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是不會說一句話的。”他點了點我的指骨,他好像又變成之前那樣——飄忽不定的兔子、貓、狗。
五條悟看了上來,“captain,請問現在幾點了。”
“請假了不起啊。”我抽出手,“走了。”
回大專上課咯。
“拜拜。”他說。
我朝他揮了揮手,算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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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子逃脫,伏黑甚爾失敗的同一天。
“嘟嘟嘟。”
“沒同化?”男人的聲音有點驚訝,又迅速冷靜下來,
“不用管她。繼續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