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面對同伴的異常狀态,第二次是現在。
夏油傑很絲滑地承認了自己鮮有的詞窮與一點面對普通人指責的無措。
朋友的維護,似乎填上了一滴童年的缺失。他現在感覺很好。
村上大和沒想到随便發洩就被捉個正形,不僅沒有輕松反而更憂郁了,村上大和有點憋屈,可他也知道那小朋友說的沒錯。
“所以,五條悟是好人。”我不喜歡五條悟被人不友善地議論。
“呃,好的。”五官端正的警官沒想到落點是這個,他應了一聲。
夏油傑聽到狩山誠這最後這一句結束語忍不住笑了。
一大堆論據最後出了個毫無關系的論點。
“兩位,村上先生最近實在是太勞累了,請由我來介紹這次的任務背景吧。”站在一旁的下官見氣氛終于緩和,立馬把話題帶向任務。
長官沉默不語,我的發言也結束了,我跟着那位下官走。
臨出門一腳,“長官,火苗都是往上燒的。”我回頭和警官說,向上指了指。
“......”
村上坐回了辦公椅,等人走了又歎了口氣,“小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依靠孩子的力量......被壟斷的咒術,不管是哪裡,上面都是一團亂麻啊......”村上大和嘴裡嘟囔着,手裡卻記下了剛剛來的兩個孩子的信息,按下辦公室電話,吩咐了些什麼。
我們坐着警車進入封鎖範圍。
這次是一個真二級,二級大概是普通人拿散彈槍才能勉強對付的存在,但普通人沒辦法祓除咒靈,所以二級的社會危害性是很高的。
咒靈動着它嘎吱嘎吱的骨骼在封鎖區域内的陰暗巷子裡散步。
它長的太過于個性鮮明了,一層樓高度的羊骸骨裡塞滿了扭動的黑色腸子,幾根黑淋淋的腸子無規則地往外伸展。
資料說遇見人類會無差别攻擊,用黑腸子。
不錯,夠獵奇,可以加入我的怪物集裡。
戰鬥過程實在是簡短,沒有術式的二級隻要我倆集火就行,大羊君很快就被打到了絲血。
我撇了一眼夏油傑。
夏油傑沒表現出什麼,他很自然地把它收為球,又把它吞了進去,然後很自然地看向我。
好吧,我掏了一顆荔枝薄荷味爆珠,撕開包裝紙伸過去。
“頂きます(我開動了)。”他小聲地說了一句,傑像拿起一個杯子一樣拿起我的手。
溫熱的氣息一閃而過,黑色的狐狸低頭咬走了硬糖,松手的時候還順走了糖紙。
“ごちそうさまでした(多謝款待)。”夏油傑含着糖說,他知道其實所有人都無法感知咒靈的味道。
我食指中指一個V字頂起他的嘴角,讓他送我一個弧度超大的微笑。
“不客氣哦。”哈哈哈傑這個樣子好好笑。
咒靈對于除傑之外的人根本一點味道都沒有,所以不管他吞下後說不說話,都沒有惡心人的味道,他隻是自己不想說。
或許對于他來說,他會覺得自己是最大的“異類”,我想這是他擋在朋友的尊嚴之前卻遲遲沒有下文的原因。
夏油傑覺得誠應該笑夠了。
“走了。”他把我的手抓下來,拉着我往外走。
我們從巷子裡的黑過渡到外面的陽光裡,
“滴——滴”,我單手抽出手機,是一條消息。
'找我。'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背影,摁了兩三下,
'不要。'
我還沒有感到無聊。
沒到很無聊的時候,我并不是很想去找五條悟。
直覺告訴我的。
但我可以去找你啊。
有人躺在寬大的床上,用手指扣着今早又換了的床單。
咒術很好玩,解析能量很有趣,可我還想要擁抱。
還想要很多,很多是多少呢,五條悟覺得這是一個需要思量的問題。
五條長老得到允許後進入了五條悟的卧室,“少爺是需要女人了嗎?”,他問。
跟着進入的是抱着床單被套的仆從。
五條悟眼睛斜過去,無聲的不喜,沒由來的讓人感到壓迫。
“是。”長老低下了頭,他忘記了這位并不喜歡這樣對待人。
五條悟又陷入了自己的想法裡。
我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放棄吧,問他有什麼用呢。
想到這裡五條悟有點煩,
他真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