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艱難地說出了後半句,“心,弄得,不上不下的。”
啊,我這麼壞嗎。
五條悟雙手抱緊了一點點,下巴虛虛磕在誠的胸口,眼睛微微向上看着。
他知道誠永遠會被他的眼睛打敗,而直覺告訴他要乘勝追擊。
“沒有感覺到嗎,上一次我很生氣。”
是嗎。
我喜歡指向我的激烈情緒,也喜歡相應帶來的“折磨”。
“對我來說是新的玩法。”我卷了卷他的頭發。
36度的體溫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五條悟不滿地扁嘴,用力握緊了手下的腰,
戀痛的變态,冷漠的誠。
可當他仰頭看着低垂下來的黑瞳、輕輕撫摸他眼睛的手指,他卻錯覺自己要被馴化了。
好像隻要能牽動眼前人的情緒,就能讓口渴的心得到水。
明明誠根本不在乎他的情緒。
誠一直在玩他項鍊上的藍寶石,“所以,見到我會讓你,”五條悟想了想,嘴角忍不住上揚,“情緒失去控制嗎?”情緒這兩個字被重點強調。即使五條悟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他還想多聽一點。
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有時候會,”我低頭玩弄着寶石,“會很想做一些——”
我頓住了。
我送的那條項鍊鍊條隻是恰好垂到鎖骨的程度,我拿起來玩的時候會微微勒上他的右臉頰。
現在,他張嘴含上了我的指尖。舌尖把藍色的寶石卷走了。
指尖傳來的麻和癢,像閃電一樣尖銳地從掌心劃向下。
誠的手定在原地。
我垂眼看着。
他張開唇瓣,紅粉的舌尖向前頂着閃爍富有光彩的寶石。
細長的鉑金鍊條從嘴角勒上臉頰勒到後腦,被勒出一道痕,像是狼犬類的止咬器。
想做什麼。就是會想做一些一般朋友不會做的事情。
我狠狠地吻了下去,就像他按着我後腦往下的手一樣。
兩人争奪着寶石的歸屬。
“boki?”有人的臉上是海面的紅潮。他頂到我了。
“幫我。”他說。
我把手指插入他的口腔,我無可無不可,“嗯。”
......
五條悟恍惚地覺得,他是世界嗎。
他說會失控,他會失控......這是聖誕老人的禮物。
......
“It's your turn.”
......
柔軟的舌尖過于刺激,心跳變得不正常。
這樣柔軟的觸感我甯願去死。
......
“Ha——”
我很快陷入混沌,眼前一片模糊。
......
五條貼上了誠溫熱的臉頰,會有粘粘的濕潤的痕迹。
“這是叫愛嗎?”他垂着眼睛一字一頓地言語,
“誠(まこと)。”
誠無法回應,他睡過去了。
現在他是五條悟一個人的洋娃娃。
他真的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