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已經有點晚了,眼睛找了一下時鐘,已經7:50。我們8:15開始上課,隻是時間這麼緊我反而懶得動了。不吃早餐就好了,我賴在床上看着天花闆。
昨晚有一點出乎預料,有點’糟糕’。
非必要不接近才是最好的。
事實上早該離開了。
我揉了一下腦袋,忽然意識到這不是我的房間。我起身,薄薄的空調被滑了下去,睡衣不是我的。我扯了扯領口,真的假的,我看了一眼還埋在枕頭裡的五條悟,他有這麼細心?
我打開門碰上了正要出門的傑,他看到我頓了一下,瞄了一眼門牌,我說:“沒看錯。早上好。”
“啊,早。”他說。
誠揮揮手回房間洗漱了。
那扇并沒有關好的門對着夏油傑,間隙裡露出房内一角,似乎在引誘人把門推開一點——
會有誰在裡面嗎。
隻是突然有點在意而已。他想。
但最後夏油傑隻是擡腿前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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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沒有遲到,中午吃了一頓好的。下午照常和傑對練,拳場過招,場下休息。我靠着椅子,看着被陽光照得炎熱又明亮的場館。
有點不開心,我确實是喜歡上了這裡。可我一直記得那個惡心的衡量我朋友們情緒的任務,誰知道那有沒有危險隐患。
所以,什麼時候離開。還能不能回來。
“在煩惱什麼?”夏油傑簡單清洗完,在誠身邊坐下。
啊,夏油傑怪怪的表現也是我沒有馬上離開的原因之一,總覺得我好像在他心裡混成了一個重要角色——從星漿體事件之後。
我偏頭看了眼傑,“沒什麼。”
“該去指導一年級了。”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悟,不來上課嗎。”夏油傑問。一句普通的,關心同期的問句而已,有人的心裡卻微微緊張。
“啊——不知道。可能回去了吧。”
早上的房間裡确實有人。夏油傑的嘴角拉平了。
為什麼要在意這種小事,他突然對自己感到不滿。
夏油傑起身,走向一年級。
剛走近一年級訓練區域就看見七海建人對着沙袋重拳出擊。那個沙袋已經磨損得很嚴重了,看着可憐兮兮的。灰原也在練習,他是夏油多關照一點。我的訓練方式比較直接粗暴,再加上七海的身體素質和訓練的意志,他們鮮少會一起對練體術,多是灰原向他請教。
我剛走近七海的身後,就一陣拳風襲來。我迅速躲開七海的偷襲,制肘他卻被躲過,這讓我有點驚訝。這一驚訝差點給了他襲擊成功的機會,我的胸口被劈了一刃,但我反手押住了他。
“不錯啊。”我表揚。
他皺了皺眉頭好像被惡心到了。
我挑眉,放手,“再來一次。”
七海扭了扭手腕就再次沖我命門,破風而來的拳頭卻被我死死握住,
我朝他笑了一下,“good dog。”
果不其然看到了被點燃的火星。七海生氣一點看起來會比較舒服。
隻可惜我也在進步啊。八月首個任務差點失敗,大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響,雖然事件中心的女士們是好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