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以前就是一個武術愛好者，七海已經很努力了，可是還是打不過我。我看着再一次被押住的人，“為什麼這麼想打敗我啊？”

難言的屈辱，七海想。他的手臂被翻折，眼睛隻能看着地面，七海冷靜地回答， “那你為什麼選擇和我對練。”

“要叫學長。”我說。

我想起來了，是我挑起來的。但我似乎不知不覺習慣了指導七海，這也成為了我喜歡這裡的原因之一——真是抱歉，我的惡趣味已經無解了。

我放開他，指出他剛剛偷襲的破綻，“意圖太明顯，我走近的時候肩膀就已經朝我這裡傾斜了。”我還指出了他在我還沒靠近時的一些發力細節，人體的肌肉是很精密的，如何最大效率轉化能量也是一門學問。

嗯，大概就這麼多吧。

說完狩山誠就走了。

應該被拳頭和疼痛教導。

七海建人低頭莫名按了一下還在淤青的前鋸肌，熟悉的痛感和不熟悉的語言。不用看也知道狩山誠又去繼續訓練了。

七海又拉伸了一下，肩頸還是熟悉的酸痛。可他有種奇怪的感覺，有什麼東西被分走了，而他什麼也做不了。

七海晃晃腦袋不再深究，他隻是更努力了一點點，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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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五條則在獨自探究“愛”——那是他昨晚突發奇想，在臉貼着臉的時候想到的字。

愛是什麼呢？五彩斑斓的客觀世界吸引了五條悟前17年所有的注意力，他自然對“愛”這樣廣闊的名詞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所以即使醒來的時候房間空無一人，他也沒有在意。

他已經得到了足夠的蜜糖，現在他要找到答案。

萬維網上的讨論有很多，不同的帖子對愛有不同的見解。他浏覽着，眼睛一刻不停地接受海量的信息，大腦有條不紊地分門别類。說的最多的愛是母愛，再到愛情，父愛，友愛，星愛。

五條悟不知道什麼樣的感覺可以被稱做/愛。他有父親和母親，但沒有父愛和母愛——他們都姓五條，然後呢。

敬仰，慕濡，被呵護，安全感，他隻是認得這些字。

這有什麼辦法？六眼和無下限術式，一出生就站在頂點的人，沒人擁有“給予”他愛的資格。

“對愛人會有呵護的心意。”可五條悟回想了一下狩山誠肌肉均勻的好身材，呵護這個詞和他搭在一起屬實有點惡心。

基本的性知識和生理知識五條家早有教導，所以在眼睛閱讀到這一行的時候，他頓住了。“對愛人會有星欲。”

他當然知道自己對着同期起立是什麼意思，他存在向同期宣洩的欲望。隻是他忽然意識到，男人對男人的欲望，怎麼就不能被稱為星欲呢。

豁然開朗。

找到答案了。他想。

五條悟轉着人體工學椅，“總之，是愛吧，或許應該叫喜歡？”，他點點頭，認同自己的結論。

然後他起身前往書室，拉開格栅門，坐在木桌前繼續閱讀家族留下來的籍典，鑽研術式的核心。

他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此得到答案後也是自然，平常，沒什麼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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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夏油正常一點就走，我做好計劃。

他在八月的“失敗”隻是意外，希望他能盡早意識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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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可惜，蝴蝶振翅帶來的飓風還是登陸了沙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