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桢的背影就這樣一點一點地消失在了黑夜裡。
劉燕癱坐在地上思緒良久,誰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踉踉跄跄地站起來往山下走去。
從遠處看去,劉燕的雙腿一直在不停的打着哆嗦。可是,她卻一直強忍住不讓自己顫抖。
還未到家門口,趙秀珍遠遠地便瞧見了劉燕,她跑過去扯住劉燕的耳朵,“死丫頭,你跑到哪裡去了?”
接着,又把劉燕拖到了那個油頭大耳的老男人旁,用恭敬的話對老男人說道,“李老闆,你看,這就是我的女兒。”
老男人望了望劉燕的胸,摸了摸下巴,“這也太小了吧,她來月事了嗎?”
“來了來了,前兩天剛來…”劉秀珍意識到不對,立刻改口。“…剛走。”
老男人對劉燕不太滿意,黃毛丫頭似乎毛都沒長齊,還要自己那麼多錢,挑刺道。“是雛的嗎?”
“絕對是了,平時都沒有什麼男孩子跟她玩。”
老男人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拿出來些許零錢。
“這樣吧!她太小了,但是,看在是雛的份上。給你50元一個晚上怎麼樣。”
趙秀珍看見錢後眼睛都亮了,連忙點頭,“可以可以。那李老闆就把她給領走吧!明天早上再送回來就可以了。”
李老闆笑了。“怎麼?就在你這裡不可以嗎?”
劉秀珍故作羞澀。“哎呀!李老闆就不要在打趣我了,我還要接客呢!”
“好吧好吧!”說着,李老闆摸了摸趙秀珍圓潤的臀部,就把劉燕給領走了。
李老闆一到家,就命令劉燕去洗澡。
劉燕像沒聽見似的,徑直地走向床邊,躺了上去,像一條死魚一樣。
李老闆也沒有想到黃毛丫頭這麼地急不可待,便也不做緊張,立刻脫下褲子壓在劉燕身上進行索取。
沒過多久,老男人猛地擡起頭來,面部猙獰。
“TM的,趙秀珍那個死婆娘,既然敢騙我。
這一次的他帶着憤怒,繼續俯身而下。
這次比剛剛更痛了。
劉燕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老男人看見劉燕這個樣子,覺得十分無趣,拖着劉燕往她家走去。
走到劉燕家門口,老男人用力地敲響了門,聲音驚得路邊的狗都止不住地朝老男人犬吠,連季桢一家人都走出了房門,看向劉燕家,裡面暧昧的聲音持續了一會兒就沒了。
趙秀珍在裡屋,煩躁地問道。“誰呀?正忙着呢!”
老男人憤怒的吼着:“趙秀珍你個死婆娘,給我滾出來,你竟然敢騙我。”
李美芳見是劉秀珍的情債找上了門,覺得晦氣極了,拉上季桢父子兒子進去,接着緊閉房門。
季桢雖是進了家門,但還是豎起耳朵仔細地聽着劉燕家的動靜。
趙秀珍披着一個被子開了門,歉意地笑着問老男人。
“李老闆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騙你什麼了?”
“騙我什麼?你還好意思說。你女兒壓根就不是雛的,你騙我什麼?把我的錢還給我。”
聽到老男人的這句話,趙秀珍的笑容立馬就僵在了臉上,她看向劉燕,劉燕直視着她的眼神,毫無畏懼。
想來李老闆說的是真的。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劉燕,然後進屋拿錢給那個老男人。
老男人走後,趙秀珍惡狠狠地對劉燕說道。“賤人,明天早上再收拾你。”說完,便大力地把門給關上了。
劉燕看着趙秀珍關上的門,再也支撐不住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知坐了多久,屋裡的暧昧聲沒有了,傳來了重重地呼噜聲。
劉燕站起來,慢慢地往她和季幀的秘密基地走去。
真好,今晚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季桢在聽見老男人說劉燕不是雛的時候就明白了,劉燕把第一次給了他。
她今天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明天,明天他就去找劉燕說清楚,他一定會對他負責的。
劉燕一直以為媽媽對她兇,隻是表面對她兇,其實她是愛自己的,媽媽叫自己幹那麼多的活隻是為了讓自己以後能夠更好地生存。
可是,當她來月事時,聽見媽媽對說的話,她才知道媽媽不愛自己。
媽媽好像隻是把她當做了賺錢的工具。
可是,媽媽真的隻是為了錢嗎?如果是,那為什麼每天早上那些人走後,媽媽又會把錢一張一張的都撕了。
撕完之後就會傻傻的笑一陣,然後把自己打一頓,之後逐出家門去砍柴。
她到底是不是她媽媽親生的,這個問題她想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