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垣同學這樣足夠去考護士了呀。”忍足侑士見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半,心情也沒有一開始的陰郁了,現在有足夠的興趣戲谑着闆垣默語,上挑的眼角說不出的魅惑。
闆垣默語難得的沒有回應忍足侑士,而是細心地照料着男孩。随後看着迹部景吾,眼裡說不清的情緒讓迹部景吾挑了挑眉,示意忍足侑士來照顧男孩,而他則是率先出了卧室。
闆垣默語清楚的知道現在是攤牌的時候了,無論是今天的事,還是家族的事。
迹部景吾望着滿是樹的客廳,這才覺得很不華麗,剛才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的屋子也一樣的不華麗。
闆垣默語雙手交握在身前,嘴角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完美,望向迹部景吾那深藍色的眼眸,随後輕吸一口氣,張開口,盡管先說話的人處于不利,但她并不打算和迹部景吾這樣耗下去。
“迹部君,你和我都知道家族的利益讓我們身不由己,但還請你不要帶着有色眼鏡來看你眼前的這個人,還有……令郎。”說到此處,闆垣默語發覺自己的聲音估計會有些破綻,雙手又握緊了些,适當地停頓了一下才再次開口。
“據竹本表哥說他是見到令郎從樓上爬下來到我家陽台,之後令郎就發燒暈倒,才通知我回家。”闆垣默語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委屈,她以後要嫁的人已經有孩子了。
迹部景吾任憑闆垣默語說完她想要說的話,看着她那一絲委屈,瞬間不爽。
“啊嗯?誰說他是本大爺的孩子了?況且,本大爺不需要靠聯姻來擴充家族實力!”迹部景吾張狂地笑着,那個小鬼雖然是和他親密了一些,卻絕不可能是他的孩子,他壓根就沒有和哪個不華麗的女人做過那種事情,哪來的孩子!
闆垣默語纖細的手指撫上南洋杉的針葉,淑女地笑着,這是她的面具,因為迹部景吾這四個字已經被剝去一半的殼再次封鎖住。
“迹部君何必這麼執拗呢,我們退一步可好?”闆垣默語轉過身,盯着迹部景吾開口,說話的時候要直視對方的眼睛是闆垣默語遵循的最基本守則,盡管她現在萬般不願看着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微微擡首,示意闆垣默語繼續說下去。
“那孩子的事,你不再追究,而我們,依舊是平行線,未來的交集由迹部君來定。”闆垣默語當然知道迹部景吾是個厲害的人,既然孩子是到了她家,一定和竹本脫不了關系。而她也并不覺得竹本有能耐躲過迹部家的追查,即使闆垣家的人脈也很廣,但畢竟竹本不是闆垣本家的人。
“啊嗯,本大爺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迹部景吾瞥了闆垣默語一眼,結束這次不華麗的談話。
而另一邊,忍足侑士和竹本因為隔音不良聽到了全部的對話,忍足侑士照顧男孩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而竹本則笑得異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