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瑛士停下手中的事情,擡眼看了下急切地迹部景吾,歎了一口氣。
他可是外科醫生,這種内科的事情……
“先把他放下來,平躺。”忍足瑛士戴上潔白的手套,用闆壓着男孩的舌頭,看了下狀況,又拿出溫度計測量了一□□溫,四十度一的高燒,又用聽診器檢查着男孩的身體狀況,一系列診斷下來,忍足瑛士走出辦公室。
迹部景吾剛準備抱着男孩跟出去,被忍足瑛士制止住。
“1111号病房,這是鑰匙。”迹部景吾接過鑰匙,抱着男孩腳步快速地查找着1111号病房。這是一間獨立的病房,很大,設備齊全,床也不是一般的病床,柔軟暖和。
迹部景吾将男孩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而手上的那床被子則是重新疊好放在了一邊。從另一邊拖來一張椅子,坐在男孩的邊上,雙手包裹着男孩那隻柔嫩的右手。
一種電流般的感覺沖擊着迹部景吾的神經,他感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和男孩的融為一體。
緊皺的眉頭久久未松開,眼裡滿滿的全是男孩,突然一個念頭從他心底傳到腦海。
親子鑒定。
迹部景吾被自己的念頭驚到,瞳孔微縮,雙唇緊閉,手中加重的力度使得男孩有些難受地呻吟出來,這才讓他回了神。
思路也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這件事情不簡單。單單是這個不華麗的小子從一開始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網球場上這一點,就超出常理,也許……
這個不華麗的小子真的是他的兒子也不一定!
迹部景吾的眼神變得尖銳起來,打量着男孩。與自己同樣的發色,那閉着的眼眸也與自己相同,再加上那同一位置的淚痣。
思及此處,迹部景吾自然而然地撫上自己右眼下方的那顆淚痣,嘴角露出一抹張揚的弧度。
忍足瑛士推着堆滿藥物的推車走進病房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忍足瑛士突然神經繃緊,他好像惹上麻煩事了。
不過看在迹部景吾幫他套住了自己的兒子,來繼承醫院這件事,就暫且歸零。
動作熟練地配好藥,注射入水中,最後用針刺穿男孩左手背,将藥水一點一滴地流淌進男孩的體内。
“之前的藥劑用的不夠足,幸好發現及時,沒有造成肺部燒傷,明天,後天兩天就好了。”忍足瑛士上前拍了拍迹部景吾的肩膀,退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