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打電話問了千曳關于中村良平的事。千曳的回複是‘雖然沒有那麼突出,但是,中村良平算得上是那一年的夜見山岬’。也是在分班之後這個方法開始實施之前,北山良介的鄰桌。算是為數不多的跟北山有過交流的人。”
“這種事,十一年的還能被記得嗎?”
“千曳說,正是因為這個人是北山,所以才能被記得。畢竟是有着那樣陰郁的性格,當年千曳是懷疑過這個人是不是‘死者’的。所以一直在關注他。”
“所以?”
“‘死者’自己是不知道自己‘死者’身份的。那麼,相應的,北山回來的時候不會記得夜見山岬。可是,他卻依然對着跟夜見山類似的中村抱有同樣的惡意。提出替身的方法,鼓動中村自薦成為‘不存在的人’。并不是他知道這個方法可行,而是單純地不想要對方好過而已。”
“等等!那魯怎麼知道是北山使用替身的方法是北山提出的?還有中村是被北山鼓動才自薦成為‘不存在的人’這種事,按早規律,就算是中村自己恐怕都已經忘記了吧?”
“我也有自己的方法。”
海棠未來想到下午的時候原真砂子說的話:“……透視嗎?”
“嗯。在确定了犯人是北山之後,我去北山家拜訪,專門拜托了讓我看看北山的遺物,我順手拿了一件。”那魯張開手,手心裡是一枚紐扣。
“……”雖然已經死了,而且還是個殺人兇手,但是,随便拿人家的東西這樣好嗎?
那魯像是看穿了海棠未來的想法:“要調查這種非常規的事,也不能循規蹈矩地做吧。更何況,像北山良介這種人,不過就是自己糟糕,所以想要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樣的可憐的失敗者而已。就算俗話說‘死者為大’,他也沒有任何值得我做事會心存考慮的地方。”
“好吧。”海棠未來回答。
案件說的差不多了,兩人沉默下來。這種時候,海棠對自己下午莫名發火的尴尬感覺又回來了。白木家那邊是夜見山市居民聚集區。房屋密集,居民數量也很大。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完全沒想去幫忙,讓那魯和原真砂子兩個人忙碌。到來自己這裡之前,應該是一直在忙碌。
海棠未來越來越覺得自己過意不去。
可是,就算是要道歉,也得要有氣氛啊。誰來打破這尴尬的沉默啊。
“那個,原之前去了之前夜見山家所在的公園吧?有什麼發現嗎?”
那魯搖頭:“跟醫院一樣,沒有見到跟三年三班有關系的人的靈。”
“所以,有三年三班相關人員靈出沒的,就隻有夜見北嗎?”
“嗯。”
……又無話可說了。
話說,那魯這家夥到底是來這裡幹嘛的啊?就為了問自己一個他都能猜到答案的問題,還專門跑到跟白木家、那魯所下榻的旅館正好形成三角形的自己家來。明明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了啊。
“今天在醫院。”那魯突然開口。
聽到那魯終于提起下午的事,海棠未來開口:“下午的事是我……”情緒失控。
海棠還沒說完,就聽見那魯低聲說:“是我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
“啊?”沒想到那魯會這麼說,海棠未來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習慣道歉的那魯沒等海棠回答,就轉身往外走:“我回去了。要做的工作還很多,因為你自己的原因,讓調查效率大打折扣。”
“……”喂,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目送那魯離開。海棠未來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抱回申之助躺在床上。
這麼一來,昨晚看到的一切都有了很好的解釋,犯人也找到了。但是……就算三十三年的縱火案犯人鎖定了北山良介,最終為什麼會出現“三年三班現象”依然沒有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