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烏爾都回答。
“如果能一直像這樣跟大家在一起就好了啊。”
“未來?在想什麼?”海棠未來的回憶被兩儀未那打斷,“暗煉金術怎麼了嗎?”
“暗煉金術?”納魯也擡起頭來注意着這邊。
“我上次在未那家裡出靈的時候,最後醒過來之前,聽到了一段對話,是一個粉紅色頭發的少女在問怎麼才能成神,納魯你還記得嗎?”
“記得。首先要将自身實力增強到僞神的地步,接下來獲得神格,最後要獲得敬畏。”納魯回答。
“之前我都忽略了最後,那個紅頭發的女生說了一句‘烏爾都,可以教我暗煉金術嗎?’這樣的話。”
“出靈的時候聽到的?”原真砂子問道,“也就是說,這是實際發生過的事?”
“我也不太清楚那到底是出靈還是做夢。”海棠未來有些遲疑地回答,“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确是看到了尤金,然後跟之前一樣,周圍變得透明,我看到了三口菜菜子跟她的孫子在講自己曾經寫的故事。之後我就被困在那個房間裡,看着那個世界崩塌,很多場景在眼前轉換,然後我聽到了這段關于怎麼成神的對話。後半段怎麼想都不像是出靈,但是,那些場景,特别是命運三女神的名字,的确不是我能想象出來的。”
“未來你……不會是看到了三口菜菜子老師的記憶吧?這些都是三口菜菜子想象出來的?”兩儀未那問道。
“這麼說,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也許,就像是别人能看到我的夢一樣,我也看到了三口菜菜子的夢?”海棠未來回答。
“别人能看到你的夢?”納魯問道。
還沒等海棠未來說明剛才手機收到郵件的事,兩儀家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你好,這裡是兩儀宅。”幾個人對視一眼,離電話最近的納魯接起電話,很快,納魯就皺起眉頭,“看到了死神?我知道了。”
“什麼死神?”納魯剛挂斷電話,兩儀未那就問起來。
納魯回答:“剛才大輔警官跟由貴和美子聊了聊,由貴同學說,她在從樓上跳下來的時候,隐隐約約看到了死神。但是那個死神高擡貴手并沒有把她帶走,反而救了她。把她的衣服挂到了旁邊的廣告牌上。”
“唉?”海棠未來驚異地叫出聲。把衣服挂到了廣告牌上?這是假的吧?怎麼會有人能夠看到引渡者小姐?
“……”海棠未來嘗試着說出“引渡者”三個字,依然是被限制着。也就是說,引渡者有關的一切依然被這個世界的規則所限制,那麼,由貴和美子看到的是什麼?真正的死神?可是,這世界上有“死神”這種職務嗎?海棠未來在冥河來來往往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遇見過死神。
“由貴同學,她有形容看到的‘死神’是什麼樣的嗎?她怎麼就能肯定那是死神呢?”海棠未來問。
“說了。身上穿着黑色鬥篷,手上似乎是拿着一本書。”
“……不應該是鐮刀嗎?”兩儀未那忍不住打斷納魯的話,“哪有死神拿着書去手機靈魂的?亡靈之書嗎?”
納魯沉默了一會兒,聳聳肩:“我隻是轉述了由貴同學的形容。”
“可是……”兩儀未那剛開口,家裡的電話鈴聲又響起來。
“喂?”接起電話的納魯把電話遞給幹也先生,“幹也先生,大輔警官找你的。”
“表哥?怎麼了?”幹也先生接起電話,“嗯,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
“爸爸?又發生什麼事了嗎?”兩儀未那問道。
“嗯。鈴木學長的行蹤有線索了。他是被疑似跟海棠同學見過面的上杉先生開車帶走的。”
“唉?果然,鈴木先生也是跟綁架犯一夥的嗎?”原真砂子皺起眉頭說。
“不。我倒是不這麼認為。”幹也先生提出了相反的看法,“因為醫院的監控系統被人修改過。從我們離開醫院之後沒多久,醫院裡從鈴木學長的病房到大門口的錄像全都被删除了,這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表哥是調出了外面路口的監控攝像,才看到了一個男人叫鈴木學長上了他的車。雖然那個男人的臉看不清楚,但是,從身材上來看,跟上杉先生很像。”
“……也就是說,上杉先生現在已經不綁架女生了,開始無差别綁架了嗎?”兩儀未那有些疑惑地說,“是因為現在女生都很注意,不會在晚上單獨出門的原因?”
“不對,現在可是白天,也沒有下雨。”原真砂子冷靜地反駁,“所以,我更傾向于就算鈴木先生跟上杉先生不是一夥的,也應該有什麼聯系才對。”
“多此一舉。”納魯突然開口,“犯人隻删除了從病房到醫院大門口的錄像,而且隻有鈴木先生離開的那二十分鐘左右,跟不删除錄像有任何區别嗎?”
“唉?這麼說,好像也的确是這麼一回事。那犯人删除錄像,是在幹嘛?”兩儀未那問道。
“有三種可能。第一種,是犯人在犯蠢,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暴露了綁架的兇手不止一人。第二種,犯人在示威。表示即使是在警方的眼皮底下,自己也能毫無顧忌地出入醫院删除錄像帶走鈴木。第三種,是想讓我們的目光都放在鈴木身上。提高他的嫌疑。”
也許還有第四種,犯人不知怎麼知道了鈴木先生并非是普通人。海棠未來在心裡說。
“納魯覺得,那種可能性更大呢?”兩儀未那問。
“暫時保留意見。既然路口的攝像頭拍到了帶走鈴木玄一的車,那麼,跟下去,說不定會找到那個自稱上杉的人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