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這個,你……”
面對賈敬的那張虛弱含笑的臉,蕭淮川本想說出的話堵在了嗓子眼,半句重話也說不出,最終隻能輕輕将手覆在賈敬的手腕上,動了動有些發緊的喉嚨,
“喜歡。”
蕭淮川視線落在賈敬那雙傷手上,便再也挪不開了,那雙眼裡是無奈,更是心疼。
“可還疼?”
賈敬眼眸輕瞥,瞅了眼自己的那雙手,無所謂的笑了笑,
“别擔心,我沒事的,不疼。”
他的聲音不似往常清亮,稍顯嘶啞,帶着顫音。
蕭淮川盯着賈敬彎着上揚的嘴角,或者說,是賈敬方才昏迷疼痛難忍時咬破的唇角。
方才不明顯的痕迹,此時都已經殷紅出了血,嘴上還說着不疼,聲音都打着顫,卻還在安慰他。
傻不傻?
賈敬若有所覺,感受到嘴角傳來的撕裂刺痛,下意識抿了抿唇,像是想掩蓋什麼。
他目光下垂,落到蕭淮川握着自己的手腕上,隻覺得有些燙,不自覺的動了動手腕。
蕭淮川歎了口氣,順勢松開賈敬的手腕,手拿起旁邊挂架上的幹淨布巾。
“我自己來。”
賈敬說着就要擡胳臂,蕭淮川見狀眼皮跟着一跳,再次伸手按住了賈敬的手腕,眉頭動了動,
“别亂動。”
“你這手還想不想要了?”
蕭淮川的語氣有些沉,
“手到底是怎麼傷的?禦醫說,這是弓箭的弓弦劃傷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爆炸又是怎麼一回事?”
倒不是蕭淮川不顧賈敬昏迷剛醒,就要盤問這些,而是京郊出現流寇作亂,已經讓京中人心惶惶,此事非同小可,天豐帝都還等着關于此事的消息,他得先确定賈敬這邊的證詞。
其實在路上,守備軍統領已經向蕭淮川彙報了大緻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