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的酒也是多種多樣的。
就如須彌的理念一樣,主要分為了三大派别。
以葡萄,水果,蓮花以及沉香為主要基底,重視歡樂的酒,或者以樹木,蔬果,注重工藝智慧的酒,以及最後以最奢侈的用料,加工所推行的高檔的,威權的酒。
巴巴托斯之前喝的是歡樂的酒,也是最廉價的酒。
樹王一口氣把須彌全部的好酒都請了上來,尤其是她這邊民間研發的最新款。
請巴巴托斯喝了個爛醉。
巴巴托斯一點架子都沒有,甚至好像沒見過世面一樣,極其丢臉的對着三種酒不斷點評。
“诶嘿嘿,诶嘿嘿,這個好甜好甜,就像蒙德……”
這是歡樂的酒。
“啊……這個,這個回甘,回甘,好新奇……”
這是智慧的酒。
“最後,最後嗝~這個,這個太,太好喝了!!!”
這是威權的酒。
樹王最後還是忍無可忍,打斷了巴巴托斯自顧自的喝酒。
如果她不打斷巴巴托斯,可怕他真的要喝的爛醉如泥,甚至直接把須彌的酒水喝光。
她嚴肅的問。
“我的同僚,自由與風的神。你不必擔憂有翼者的威光,淨善宮不在地脈的監督中,它直接受到我的支配。”
換句話說,天上都沒辦法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直接查淨善宮裡發生了什麼。
也隻有她這位世界樹的化身可以在情報上對高天隐藏。
因為高天的情報和信息,很大一部分是通過她的地脈得到的。
巴巴托斯眼看自己真的沒辦法逃避了,隻能诶嘿诶嘿的尴尬笑笑,撓撓頭。
“好吧好吧……”
帶着酒嗝的嘀咕兩句,巴巴托斯狠狠的給自己臉上來了個冷風,讓自己醒醒酒。
他深吸了幾口氣,才終于找回了認真的樣子。
他問。
“阿蒙他到底想搞什麼?你們可能不理解,千風真正的主人到底有何權柄,竟然生出了這樣的妄想。”
巴巴托斯一臉嚴肅的警告樹王。
“時與千風之神,也就是我的母親。千風主人的影子。她也是我被内定為塵世七執政的原因。就好像你是世界樹的化身一樣。她是一位活在時間裡的神。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都無法瞞過她,隻要她想,她就能知道。”
“甚至另一條世界線上的東西,她都一清二楚。她本身的職責就是在維修世界線,确保高天正法的神聖規劃能無所顧忌的順利進行。”
“所以你們的行為自然也就無法瞞過千風真正的主人,也就是我母親的主人,甚至我都注意到了,雖然之前隻是猜想。”
“就算你控制地脈用世界樹隐藏阿蒙的愚行,也隻能在千風主人沒投來目光的時候隐藏,你隻能遮住祂的耳朵,不能擋住祂的眼睛。”
說到這裡,巴巴托斯一臉的疑惑,他甚至覺得有點不可理喻。
他說。
“我能理解對壓迫的抗争,因我是希望的轉機之風。可千風主人對我們的統治是符合天理也不絕望的,我們愛人,更是千風主人教授于我們的。你們這是幹嘛?”
樹王其實也知道這件事。
甚至,她知道的還更多,畢竟她才是智慧的神。
巴巴托斯在七執政裡算年輕的,到現在也才不到兩千歲。自然也不知道她們這邊花神具體是什麼情況,隻以為在隐藏計劃的隻有她。
她負責在地脈上擦屁股,花神則在用她高天和深淵的密道,為阿蒙隐藏一切計劃和妄想。
就算時與千風之神駐足在這片時空上,隻要她不親自降臨,就無法發現任何端倪。
因為花神,是有翼者的目光。
不過這位自由之神确實憂心忡忡,還是善意的。
所以他确信了後馬上就跑過來勸解,還單純至極的問。
為什麼叛亂啊?
帶着小孩子的天真。
他現在還不知道什麼叫命運,自然也無法理解她對于命運的彷徨和疑惑。
或許現在執政裡,隻有最年長的岩神可以稍微理解她的彷徨吧。
樹王斟酌了一下語言,也在判斷自由的神是否值得信任。
她覺得應當是能信任的,所以她沒有時刻盯着世界樹同步修訂。
因為魔神戰争那場内耗後,七的執政們,除了阿蒙和花神婉拒了登上天空島接受冊封,其餘包括她在内都前往了天空島。
不過她不是去受封的,高天的主人已經允許不在須彌的地區推行七的法則,而是允許三王的共治。
所以她是去領取須彌執政和魔神戰争結束的象征物,也就是須彌的神之心。
盡管那東西到現在都沒有啟動過,一直塵封在三王的寶庫中。
他們三王是共治的王,不需要那代表執政的寶座。
也就是在登上天空島後,樹王就已經見過了其他地區的内定勝利者們。
後台一個比一個大,靠山一個比一個牢,甚至有的自己就是靠山。比如說她自己。
但是那段時間的天空島之旅,是極其不滿的。
她還記得,當時在天上,她眼中見到的,那個臉色難看到極點的小孩。
那小孩甚至不是真的參與了魔神戰争,而是被他的後台直接強推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