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王陵的建工如火如荼,甚至整個赤土之國的大基建都一派祥和,沒有出過任何問題。
由阿蒙帶來的元能構裝體,也就是那竊取神柱力量所創造的機械為基底,以鎮靈為助力。
再輔以全國上下精湛的工匠以及神之眼持有者。
整個赤土之國真的可以說是一天一個樣。
盡管大基建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消耗着赤王國庫的财富,但憑借樹王的恩澤,糧食遠遠還未到短缺的情況。
阿蒙整天就坐在宮殿裡,熟悉着王者的工作,以及,指導自己的國家更加靠近自己想要的樣子。
花神時不時的給他出主意,每次都直中要害,把一切可能的危險都掐滅在萌芽裡。
工作的時間一長,阿蒙也難免感到有些煩躁。
他連八小時工作都不樂意接受,他想要的生活是無拘無束的生活。
是那種做自己喜歡的事,因為樂意而做。
而不是為了自己的目标必須要做。
他的威權和意志,不允許他成為勞動的奴仆。
但現在作為王的他,一天工作時間甚至就不可能低于十個小時。
盡管他可以随時停下,但工作量并不會減少,隻會堆積如山。
就算他找個工具人放權給他,但工具人能保證,他的工作能和阿蒙自己想要的,需要的,分毫不差嗎?
阿蒙還是隻能自己上。盡管他不斷勸解自己,這是必要的工作,是為自己工作。
但他仍然有一種被剝削了勞動力的錯覺。
甚至是可笑的,被自己剝削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樹王精準的帶着建議踏入了盡管她現在不常住,但也依然同樣屬于她的宮殿。
帶着一份阿蒙沒法拒絕的建議。
她說。
“沙海和綠洲最強大的王者,威權的化身。你智慧的摯友向你獻上智慧。我已經與自由的風神約好,黃金的威權被自由和風所承諾。”
“其可與風的神一并,踏上旅行北地的自由之國。去見證,所謂愛人的意志,自由的理念。”
樹王一臉認真,她甚至還難得在自己的句子後補充。
“威權的王必須歡樂,其更不應完全沉溺于權勢的流沙。你的摯友也衷心的希望,此次的旅途,能讓威權的王者,重新以愛和威權,統治庸庸碌碌的凡衆。”
“而在威權遠去的時候,智慧和歡樂依舊會統治那如沙子一樣多的凡人,智慧自會認真的監督,更不會阻礙威權理想的建成。”
樹王直接挑明。
她想要阿蒙去旅行,去玩,就是想要他去見證自由之神為他帶來的,另一個地方的風和理念,思想。
那風将完全不同沙漠幹燥的風,以及大綠洲裡幹濕的風。
樹王完全不掩飾自己對阿蒙沉迷威權的擔憂,但這一點更讓阿蒙欣慰。
智慧之神用自己的智慧下了“戰書”,威權的神自然也會用威權回應。
更何況,阿蒙真的也很想看看,這個時代的提瓦特,尤其是他還是遊戲玩家時,就已經決定要養老的蒙德。
新手村就像初戀一樣,總是不一樣的。
阿蒙說。
“最智慧的神明,我的摯友。你的智慧令我驚豔,我必須承認,這是威權的神也無法拒絕的條件。但我同樣會向你證明,你的朋友從未沉溺于繁瑣的王事和權利,甚相反,他早就膩味了那數不勝數又不應推卸的工作。”
阿蒙昂起頭,驕傲的很。
“但同樣,我會向你明示。所謂自由的理念,必不能阻止威權的勇上,正如我之前所承諾的那樣。”
樹王直接接替了阿蒙的工作,花神也鼓勵阿蒙的遠行。
花神對阿蒙說。
“沙海和綠洲最能任性的王者,威權的化身。我的歡樂會保障大地四方的平穩,摯友的智慧也會為我出謀劃策。你就盡管沉溺于遠方的歡樂,去多看看,那神與人的,天理的愛河。”
花神也和樹王一個想法,不排斥甚至鼓勵阿蒙去見見什麼叫愛人,别整天到晚沉迷在自己的威權裡。
瞧瞧阿蒙這些年都幹了什麼?
奴役赤土之國的無數萬萬子民,無論奴隸,平民,貴族,甚至國王!
都要給他修陵。
更是以驚人的速度消耗國庫的資金和資源,就為了建立一個所謂審判凡人的東西。
赤土之國還一番欣欣向榮,完全就是在吃老本。
花神雖然能夠理解,但也難免會想,阿蒙應該多看看人。
因為須彌無比的富裕,甚至能與璃月匹敵。
那是因為她們三王共治,其他國家恐怕除了财富和契約之國璃月,就沒一個經得起他這要耗的。
赤王陵還沒完工,财政就破産了。
這還是阿蒙用了大量元能構裝體協助,甚至就是作為主力的情況。
阿蒙也知道造奇觀特别吃生産力,無數的帝國就是因為造奇觀而衰落甚至亡國滅種的。
不過這些在提瓦特這種有神世界無需考慮。
而且赤王陵還是必須要的,沒有金字塔的沙漠,還算沙漠嗎?
沒有赤王陵的須彌,還算須彌嗎?
阿蒙不但要把赤王陵建好,還要建的比遊戲裡更好。
因為,它将來不但要審判沙漠的子民,甚至雨林的,七國的,全世界的。
阿蒙向花神承諾。
“歡樂的女王,原初的目光。我會留意凡人的城邦,并盡心的觀看自由的神明,是如何為我講解自由的。”
盡管他早就一清二楚。
溫迪對于自由的诠釋,就是——被神命令的自由,還是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