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比喻并非特别恰當。
但毫無疑問,波愛修斯和他的榮耀軍團這群愚蠢的野蠻人就是在懵懂而無知的去直視太陽!
他們在背叛自己昔日裡的誓言和榮耀,而這。
已經違背了福波斯。
而大主人參與調律的福波斯……
這和以前那位溺愛人類之神調律都福波斯,那一定是有根本性的不同的。
教令院并沒有以前福波斯的資料,但這種假設是合理并且能夠實行的。
隻因為他們明白。
大主人到底是何等人所不能認識的神。
那些自燃的雷穆利亞人,或許就是亵渎了大主人的鐵證。
如果波愛修斯和他的軍團繼續這樣瘋狂下去,那麼。
他們大概率會被福波斯直接一把火燒成灰。
畢竟大主人可不是雷穆斯,祂是真正的,威嚴而不愛人的神明。
人與蟲豸在他的眼中沒有區别。
這場會議的議題立刻就從之前的各項計劃變成了,怎麼讓波愛修斯背棄自己昔日裡的理想。
雖然波愛修斯已經在做了,但賢者們想要加快這一部分。
他們當然是在利用大主人的威嚴和力量,但這并不是亵渎。
至少在他們那理智的堅定信仰中,這不是亵渎。
恰恰相反,他們更認為這是信仰的體現,這是威權之路的貫徹。
這是真信,也是智慧的威光。
一個國家級别的學術機構,還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學術機構全方面運轉起來是極其可怖的。
尤其是他們攻克的還不是前所未有的,探求新意的難題,隻是在以往已經認識的地方上,重新歸納整理。
波愛修斯的瘋狂,雷穆利亞軍團的發狂,軍團公民的自燃,福波斯的各種分析……
很快,賢者們就鎖定了那極度的負面情緒之上。
他們當然知道,針對這方面波愛修斯和榮耀軍團或許會做了防守和調整。
但弱點就是弱點,而且波愛修斯的傲慢和野蠻,或者說皈依者狂熱也根本就無法做到徹底洞悉弱點的保護。
否則就不會有這樣野蠻和憤怒的殺戮了。
或許在波愛修斯眼中,這根本就不是背棄福波斯。
賢者們并不知道以往的福波斯是什麼樣的,那怕他們曾經研究和認識了部分。但是他們不知道在大主人和雷穆斯神約定辯論賽之前,那福波斯具體是什麼樣的。
他們的智慧不足以洞悉福波斯的命運。
可他們知道大主人是什麼樣的,自然也就能夠明白。
大主人參與調律的福波斯是什麼樣的。
而波愛修斯可不知道大主人是什麼樣的。
這是教令院唯一的,也是僅有的。
對于雷穆利亞的優勢。
……
黃金的大宮。
布耶爾将目光從教令院的賢者們身上移開,她看向已經面露不忍,甚至痛苦的雷穆斯。
她長長的歎了口氣。
她說。
“雷穆斯,你輸了。”
“你不應該把阿蒙的曲調,加入福波斯的。”
“至少不應該在這種時候。”
“但是我想,在你現在的痛苦之餘,心中是何等的高興?你的摯友,你的同行者波愛修斯。”
“他終于展露了自己那瘋狂的一面。”
“你也終于要超越與命運之上。”
對于波愛修斯的瘋狂布耶爾早已知曉,這個世界的地上,沒有秘密能夠瞞過她。
她是一切地上隐秘之神。
但真正的看到波愛修斯搞屠殺的時候,她還是有點揪心。
不過她克制住了,她克制了懲罰波愛修斯的想法。
她當然愛人。
但理性,有時候能夠讓她脫離無端愛人範疇的影響。
雷穆斯确實在笑,盡管他笑的有些虛弱,臉色有些慘白。
“我當然要這樣做,布耶爾,雖然我現在很痛苦,但我也很高興。”
“這意味着,我真正的走上了不同于天上的主所規定的命運。”
他深深的呼了口氣,看向了身後水波一樣滌蕩的福波斯核心。
他說。
“西比爾,這才是真正的,應該被你所尖叫的。”
“天上的神啊!快關上那白銅的城門,雷穆斯已經斬開了命運的繩結。”
“在征服了大海和大地之後,他将殺向天上!”
雷穆斯大笑了起來。
“西比爾,我終于能說,你錯了,而我赢了。”
“雖然這場勝利建立在我這撕心裂肺一樣的痛苦和哀嚎之上!”
“但——”
“我終将超越于命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