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義天上的目光啊,娜布瑪莉卡塔,我允許你向我進言。”
掌握運動的權柄,擁有死亡的力量,希巴拉克以絕對的武力牢牢的抓握着戰場的主動權。
正如他昔年以武力統合部族,以更大的野望驅使野望的權柄,彌補或者說摧毀部族的争鬥。
花神不得不說。
“龍衆的僭主,新時代的君王。”
“作為至高的目光,我要向您獻上我的靈光,以彌補您與衆人子獨自承受世界破碎之災難的冤屈和痛苦。”
“我們沒有必須戰鬥的理由,縱然愚蠢的阿蒙曾向您與烈火之國宣戰!”
雖然花神知道,就算阿蒙不對納塔宣戰,在天上的旨意下,納塔也不得不向着須彌進軍。
但作為歡樂和情緒的主人,她還是要這樣說,這或許能夠平複希巴拉克的震怒。
畢竟,誰又能知道,希巴拉克這位最初的人神,非但擁有完整的火龍大權,還有天上的力量呢?
誰又能知道,當代的火之神連給希巴拉克提鞋都不配呢?
戰力的判斷錯誤,自然會導緻規劃出現錯誤。
這也就導緻戰争開始後,須彌立刻就陷入了劣勢之中。
本來,雷穆斯、阿佩普,他們應該是快速擊潰和提瓦特大陸隔海相望的納塔的。
進而幫助樹王擊敗冰雪的主人、圍剿契約和永恒的神明
但現在,在對于納塔戰力的判斷失誤裡,雷穆斯、阿佩普被牢牢的限制在了西方的戰場上,甚至被囚禁的風之歌者都逃走了。
毫無疑問,須彌徹底劣勢了,這還是風之歌者沒有參與戰争的情況下。
這是當然計劃戰略的樹王和花神的失職,也是阿蒙傲慢的報應。
但就像花神最不想見到的那樣,火和太陽的君主有着火焰一般爆烈的脾性。
毫無疑問,花神最不想成真的地方成真了。
希巴拉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花神。
他看了眼遠在天邊,鏖戰諸神的那位人界力的太陽,笑了起來。
那笑聲粗犷,蠻荒,卻帶着蠻荒時代,那龍之太陽的古老意味。
比阿蒙更加威嚴,更加古老,也更加狂躁。
他說話,那聲音貫穿了整個天地,語氣卻平淡至極。
“瑪莉卡塔,這可不是阿蒙那愚蠢傲慢之徒的意思。”
阿蒙是不會要求止戰的。
更何況雖然現在須彌相對劣勢,但完全沒有必要向任何一方妥協。
所以這是花神自己的意思,因為這樣可以盡可能的保留須彌和楓丹的戰力,優先消滅相對弱勢的其餘諸神和諸國。
這是花神那看似甜美的誘惑,那是堪稱深淵一般罪惡的秘果。
希巴拉克看得出來,看的清楚。
他斥責花神。
“你應該像他一樣,像一個戰士一樣,戰鬥到最後,戰鬥到流幹,流盡最後的一滴血!”
“這場戰争的休止符,唯有獻出你衆的心髒,或獻出我衆的心髒!”
不死不休!
花神沉默了下來。
作為歡樂的主人,她隻是想避免接下來不得不到來的悲劇而已。
但顯然。
如果想要“遷都”到納塔。
那就不得不殺死希巴拉克!
不得不征服他和納塔!
戰争的土地,唯有戰争一途!
花神臉上的柔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毒素蔓延後的瘋狂和冷漠。
她看着希巴拉克,冷笑,哈哈大笑。
“既然你這樣卑劣的僭主不願化解無意義的争鬥,愚蠢的捍衛天上的命令,妄圖與我們抗衡。”
“難道你認為有着火的權柄,以及若娜瓦那個賤婢的部分力量。”
“就可以擊敗我們了嗎?!”
她竟然嘶吼了出來,狀若瘋癫。
“我要對傲慢,愚蠢如你,施下三倍的懲戒!要你,摔在地上!”
花神早就不正常了,早就在回應阿蒙的那僭妄的時候,她就不在正常,不在是以前的她了。
她早就在身上那無處不在的深淵力量的蠱惑下,在阿蒙那罪惡妄想的誘惑裡,徹底成為了新的模樣。
此刻,這狀若瘋魔的癫狂模樣,才是她看似溫柔的表面下真正的模樣。
既然希巴拉克拒絕了她的好意和計劃。
那毫無疑問,有卻僅有一條路可以走下去了。
僅有一條路——
征服納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