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妃冷靜下來,發問:“他們都不讓你留下來,你如何留?”
“母妃,我有留下來的法子,到時,你别阻止就行,可以嗎?”唐路雲跪了下來,莊妃摸着他的頭,雙手都在顫抖。
“母妃無能,不知如何幫你。”莊妃恨自己隻是商賈之女,如果她的雲兒也有唐路陽的出生,一定不差。
“母妃···”唐路雲眼神無比堅定,更讓莊妃發寒。
莊妃一走,唐路雲就來到了野馬場的馬廄,明日是賽馬比賽,比賽馬和馬上擊劍兩項,唐路雲看看天上的雲,到時候,就希望天公作美,他這次和唐路陽非得一決高下。唐路雲又看向野馬場盡頭的樹林,密密麻麻,人進去容易走丢,可是他卻不怕,他摸摸眼前的馬兒,是他慣用的白馬,他又精心給馬兒染了幾次黑點,看上去帥氣很多。
他伏在馬耳朵邊輕語,馬兒也看着他,人隻會看樣貌,可馬兒不是,明顯他的白馬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明日的比賽,他非得勝券在握。
馬賽的當天,烏雲密閉,冬日沒有暖陽還真是麻煩,陰沉沉的。賽馬有專門的跑道,皇子坐于馬背,看誰的馬最先跑道終點就算赢。
唐路雲和唐路陽都進入了準備狀态,唐路陽看着唐路雲騎的這匹馬,怎麼看怎麼眼熟,他看着唐路陽:“唐路雲,你這匹馬哪裡來的?你怎麼會有這般好馬。”
唐路雲莞爾一笑:“别人送的。”說完,就飛快的騎了出去。
的确是别人送的,那年十五歲生辰,唐路陽親手将馬牽到他手裡,從此,他們在馬背上的時光是最惬意,最舒适的時光。
可那匹白馬畢竟老了,馬有心卻有些無力,唐路雲無論如何催趕,馬兒的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
賽馬結束,唐路雲和唐路陽又抽到了一組,唐路陽的長槍已準備完畢,他高傲的說:“本太子的馬術,我敢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你受死吧。”刀劍無眼,今天他的任務就是要把唐路雲打的再也下不了床。
唐路雲不卑不亢,一下一下防守着唐路陽的反擊,唐路陽的馬已經換新了,已經不再時那匹灰馬了,如果還是那匹灰馬,定是不會一步一步緊逼白馬的。唐路雲一開始就處在下風,不知怎的,天開始滴滴答答下起雨來,唐路雲拿出一根針,狠狠的紮在馬屁股上,馬瘋了一般竄進了樹林。
“你想跑?”唐路陽見狀,以為唐路雲打不過他想跑,也追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唐路雲跑的飛快,唐路陽追的很緊,終于到了樹林中央,唐路雲停了下來,雨也被樹林遮擋的幾乎沒有了。
唐路陽下馬,嘲笑道:“你打不過我就耍賴?”
“我···”唐路雲喘的厲害:“馬受驚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什麼破馬···”唐路雲想罵人的最突然停了下來:“這匹馬···唐路雲,你怎麼偷東西,這匹馬我養在西馬廄,你怎麼拿到的。”白馬身上的黑點已經盡數被雨水沖刷掉,唐路雲認得這是他送給墨赟的馬。
“什麼叫我偷東西,是這匹白馬主動跟我走的。”唐路雲解釋。
“你騙人!”唐路陽上前就想去揍人:“把馬還給我。”
“我沒騙你,我會馬語,太子殿下。”唐路雲輕輕在白馬耳邊輕語了幾句,馬兒就立馬溫順了起來。
唐路陽看着這一幕,他感覺腦袋好疼,這片樹林,樹林中間,會馬語,白馬如此溫順,平時就是自己去,都沒這麼乖巧過,唐路雲,這個唐路雲到底什麼來曆。
唐路雲看着神情恍惚的唐路陽,嘴角上浮了一下,他在賭,賭唐路陽對墨赟的感情,如果賭對了,他就可以留下來了。
現在看看唐路陽,他還真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