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公公,我結婚,是天命,難違背。”唐路雲看着唐路陽如此瘋魔,内心竟然有些疼。唐路陽,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為何如今是這樣子?
“皇弟,你要什麼都可以,你能不能不要結婚?”唐路陽還是如此執着,執着的他已經不要求跟眼前之人發生什麼,隻要能在一起,在一個空間中就可以了。
“我要什麼都可以?”唐路雲冷哼一聲:“我要天下,我要唐宮,我要固城,我想問問太子殿下,給嗎?”
本來直跪着的唐路陽一下子癱倒在地,但是片刻他又清醒過來:“對,你果然不是公公,公公從來不會要唐宮,他從來隻要我坐擁天下,不,你不是公公。”說罷,唐路陽又跌跌撞撞進了暗室。留下了唐路雲一人,在原地惆怅。
那份請柬,還滞留在唐路陽的桌前,滿地的狼藉是他們相互嘶吼留下的痕迹,原本的少年郎,如今需要背負國之大義,而一手促成這些的始作俑者自己,還想要他這自己那時拼命為他打下的天下。命運還真是捉弄人,為何命運總是如此。
大門掩着縫,門口是驚恐的莊妃,她瞪大了瞳孔,看着這荒唐的一幕。本來,她是想來叫唐路陽回去看看妹妹,内務府拟了幾個好聽的名字,讓唐路雲一起去挑選,可如今這一幕,是什麼意思?
唐路陽的龍陽之癖,大家不敢說,但都心知肚明,可唐路雲是唐路陽的弟弟,為何?而且大家都知道,唐路陽的龍陽之癖,不是針對所有人,他喜愛的對象,是那個已經死掉的墨赟,可為何,他會對唐路雲如此,還叫唐路雲什麼?公公?
公公?墨赟?騎馬、射箭、下棋?突然的轉變,會了那麼多技能,知道自己家世的秘密,被唐路陽突然的器重,不想去封地,一樁樁、一件件,貌似就通了。
墨赟?這是兩個讓莊妃想到就頭皮發麻的字,那時的墨赟、餘後、許丞相,三人狼狽為奸,才讓自己家破人亡,如今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莊妃捂住嘴巴,不敢有聲響的離開了,她一路跌跌撞撞,神情恍惚的回到了承恩宮。
為何會這樣子?難道她的雲兒已經不在了。莊妃本來就因為唐路然的時候心中堵着一口血,現在又出現了這樣子的事情,莊妃一口血立馬就吐了出來。
婉兒吓的趕緊派人去請太醫,又讓他們去請唐路雲前來。
等莊妃清醒的時候,是唐路雲握着她的手,陪在她床前,莊妃虛弱的開口:“雲兒還記得嗎?小時候,你整日昏迷,我整日的守着,雲兒還記得,每次雲兒醒來,我都會給雲兒吃什麼嗎?”
“花生糖。”唐路雲自然的開口,沒有絲毫猶豫。
是她的雲兒,就是她的雲兒,可是為何?她擡起手,唐路雲把頭低下去,莊妃的手劃過唐路雲的臉龐,這臉就是她的雲兒,有什麼關系,又有什麼關系,隻要她的雲兒安好,又有什麼關系呢。
唐路雲剝開花生糖,喂給莊妃:“母妃,來一顆。”
糖真的很甜,濃郁的花生味慢慢散開來,莊妃的心也一下子舒展開來,無論是唐路雲還是唐路然,他們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路,就讓他們自己走吧。